慨道:“我但凡有這麼一個學生,縱使叫我少活幾年也就是了。”說得沈愈笑了,沈悠便抬眼去瞅他。
沈愈只笑說:“堂兄這樣說,倒不知道要傷了多少人的心呢。”說著,便伸出手來,一一地比照著手指數過來。“單說如今翰林院裡從掌院數起二十人裡倒有十三人是堂兄手裡親自教匯出來的,不比我這學生強出幾條街去?更何況,如今朝堂之上,我沈家雖不顯,但是那些為官做宰的裡頭,許有半數是蔚陽書院走出去的學子罷!”
沈悠聽沈愈歷歷數來,也掌不住笑了,仍像小時候那樣板起臉,眼中卻笑著說:“這些事莫不是隻你知道不曾?我不過愛才之心罷了,倒惹得你說出這麼一大車子的話來,沒得叫人笑話了。”
他們二人說笑間並不覺得,獨林澤在一邊聽得心裡暗暗吃驚。想到當年相國公子晏幾道落魄之後,大文豪蘇東坡去拜訪他時,那位已然貧困交迫的公子卻仍帶著當年繁華似錦的傲骨,很不給面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