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那你小叔怎麼說?”我問。
安全說:“小叔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這小哥,有急事找他時,似乎總找不著人影!我問:“你陳叔還說什麼了沒有?”
“在電話裡就聽見陳叔吩咐他的人分成幾撥到附近去仔細搜尋,說嫌疑犯一定還沒跑多遠。”安全說,“陳叔還問了,有沒有看見那個人往什麼方向跑了,我說沒有——是真的沒有,對吧小姑?”
“什麼有沒有的?”恰巧二哥這時醒了過來,聽了個話尾,又一眼瞧見我衣服上的血漬,猛一個激靈豎了起來,不巧額頭碰著了床上那硬邦邦的零件,立刻多了一條血痕,疼得他猛皺眉,吸著氣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明明聽見門鈴響去開門的,怎麼竟然會躺到床上睡著了?小妹,你又怎麼受的傷?到底出了什麼事?簡直莫名其妙!我的……啊——”
不難想像,當他一轉臉瞧見他的寶貝電腦居然已被大卸八塊時,那反應該有多激烈!一聲慘叫之後,撲上去把電腦抱著,只稍微一看他就險些哭了出來:“我的電腦啊!誰TMD動了我的電腦!……”
一著急,連粗話都罵了出來:“……該死的,連電腦零件都要偷,流氓!下作!這是誰幹的!我可把所有資料都存在電腦裡了,多少重要的資料啊!都沒了……”
恨得捶胸頓足。我只好悶聲,不敢隨便接話,要是被二哥知道我剛才把這個“下作”的“流氓”給放跑了,他非掐死我不可。
安全在不停地揉他的小鼻子,一雙大眼睛閃啊閃的,在偷偷跟我吐舌頭做鬼臉——我就當沒看見好了,不必跟小孩子較真是不是?
很快,外面警笛聲由遠到近呼嘯而至。就聽見樓道里腳步聲急響,不一會兒,陳杰瑞就帶領他的兩名手下氣喘吁吁奔進了門,我都來不及提醒他小心,他已經被門口雜物絆了一下。平時他也常來這裡,但卻沒有這麼粗心過。看得出來,一連串的意外已經把他弄得七竅裡都在生煙!
見了我身上的血跡,他還沒忘了先關心我一下。我閃身避過了他伸上來檢視我是否受傷的手,這令他的手頓在中途,還一定令他心中頓生不快,那臉色立刻就陰沉了幾分。
我只好裝作沒瞧見,把槍遞給他,說:“這是警局失竊的嗎?現在該物歸原主了!多危險!怎麼就居然被賊給偷了槍去呢?”
陳杰瑞不答話,接過槍先檢查一遍彈匣,見只少了一顆子彈,他似乎放下了點心事,把槍遞給了手下,吁了口氣說:“還好!至少他沒再用這把槍行兇!”
我一驚:“怎麼,有人……死了嗎?還是有人受了傷?”
“沒有傷亡!”陳杰瑞的回答讓我鬆了口氣,不過他顯然義憤填膺,“但他居然敢在警局裡偷那把槍,這簡直是在公然挑釁我們的尊嚴!”
“他偷‘那’把槍?”我猜得可真沒錯!
“別對我說你沒有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陳杰瑞鼻子裡出粗氣,說,“我想你甚至比我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不,你說錯了!”我對他一攤手,“我實在是不太明白陳大警官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陳杰瑞盯著我不答話,都盯得我頭皮發麻了,他才把語調放緩了些,問:“家裡少了什麼沒有?”
“好像就二哥的電腦壞了。”我說。
“是的,電腦!”陳杰瑞說,“因為裡面有那把槍的資料!他確實存心要把所有資料毀得乾乾淨淨!但他怎麼就能知道,你二哥這裡有那把槍的資料?”
語氣很逼人,目光炯炯的,讓我的心不由跳了幾跳——他不會是在懷疑我把這個資訊洩露給梅耶斯的吧?那可冤枉之極!也許那是因為梅耶斯有未卜先知的超能力呢?
——等一下!當日陳杰瑞將那把槍送到二哥這裡來研究的時候我也在,而那時梅耶斯也跟蹤我到了這裡,如果我臉上那顆“痣”確實是梅耶斯做的手腳,而那東西能發出某種脈衝訊號,那麼或許就從那時起,不止我的行蹤,這把槍也已經在梅耶斯的注意範圍之內了,他知道二哥這裡有槍的資料也就一點都不用奇怪!
當然這時我並不想和陳杰瑞討論這個猜測的結果可能性有多大——要說起的話,就得跟他從頭老實交代了!想了想,我找了個藉口回答他:“也許是因為我二哥偷偷留下了那把槍的一個零件……?”
“艾迪偷拿了一個零件?”陳杰瑞顯然還沒發現這事,臉上現出一個既驚訝又有些憤怒的表情,說,“該死的!他為什麼這麼幹?”
我趕緊求情:“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