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可以抗衡的。
等最後一個宗親簽完到,那沙漏也下完了最後一粒沙,官員望了望街頭,見無人再來,便起身向石勇拱手道:“石大人,時辰已到。”
石勇點點頭,接過他遞上的簽到簿,轉身進了府裡,去大宗正院裡彙報。
宗正府佔地恢弘,身為長官的大宗正自然有個氣派的院子,石勇穿過三道月門洞,才在最裡面的小花園裡找到了王爺。
秦雷正在與秦衛搏擊,或者說正在毆打秦衛。像從前的鐵鷹一樣,秦衛生怕傷了正在恢復期的王爺,也不敢全力出手,唯有左支右擋,被秦雷一波快似一波的拳腳打得暗暗叫苦。
見石勇進來,秦衛暗暗鬆口氣,趕緊跳開道:“石大人來了。”
秦雷一條鞭腿踢空,只好怏怏的收起來,朝正在揉捏胳膊的秦衛笑道:“你先委屈幾日,等孤王身子好些了,自然不用你留手。”秦衛呲牙笑笑,退下為王爺準備早餐去了。
接過邊上衛士遞上來的毛巾,擦擦滿臉的大汗,悶聲問道:“怎麼樣,集齊了嗎?”聽他這意思,居然對外面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石勇沉聲將方才的事情仔細稟報一遍,秦雷並沒有怪他擅自行動,對於自己依仗的三員大將:沈青、沈冰’勇,他都授予了‘臨機應變÷後授權’的專斷權,是以石勇方才並沒越權。
等他說完,秦雷深吸口氣道:“最終多少簽到的?”
“五百一十人。”石勇小聲道。
秦雷心頭頓時騰起一股業火,眯眼沉聲道:“一萬七千五百人的編制,正好來了個零頭,是誰給這些傢伙的膽子?”
石勇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好在秦雷並沒有讓他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些子弟兵又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他們也不回來了?”
石勇依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好在今天他運氣不錯,秦水從月門洞匆匆進來,見到秦雷迎頭跪下道:“啟稟王爺,秦志才讓人捎信過來,昨夜有人煽動各家宗親抗旨不尊,他正帶著子弟兵們挨家抓人呢。”
聽說子弟兵還沒有亂套,秦雷心中稍定,點頭道:“他有沒有說是誰這麼大膽子,敢違抗宗正府的命令?”
秦水囁喏著剛要答話,外面又衝進一個黑衣衛,氣喘吁吁地單膝跪下道:“啟稟王爺,太子爺請了馴逆杖,要打秦志才大人呢!”
秦雷聞言狠狠的呸了一聲,低聲怒喝道:“果然是老二這個敗興玩意!我,我…”想問候下他的先人,卻苦於兩人同宗同族,實在是沾不得便宜,只好憤憤作罷。
罵不出來心裡自然憋屈,秦雷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恨聲叫道:“點兵!隨孤救人去!”
石勇見沒有外人,便輕聲:“咱們的黑甲騎兵都在外面,只有三百黑衣衛相隨,如何與太子衛抗衡?”
秦雷聽了,並不生氣,反而獰笑一聲道:“抗衡?為什麼要抗衡?老子要讓老二栽一個大大的跟頭,十個南華道士也挽不回來!”
見王爺胸有成竹,眾手下齊聲領命,各自準備去了。秦衛也趕緊給秦雷掛甲。
此時秦雷的心火也漸漸消了,腦子也清晰起來,尋思片刻,不由自言自語地喃喃道:“老二這是要將我軍啊。”秦衛輕聲笑道:“那王爺支士呀。”
秦雷搖頭呵呵笑道:“老二一向隱忍,號稱忍天下人不能忍之忍,我來了京都這二年,就沒見著他動彈過。”說著將目光投到東面的太子府方向,喃喃道:“毒蛇難得咬人一次,卻要把他一棍子打死。”
太子竟然出人意料的出面阻撓秦雷,他的依仗在哪裡?究竟又是什麼目的呢?
第二七二章 延慶街太子逞兇 秦志才雖懼不屈
城與南城交界的延慶大街、還有附近的幾條縱橫交錯秦氏宗親們聚居的地方。本來他們是在更靠東些的烏衣巷居住的,但隨著年代的變遷,不善經營導致家道中落的宗親越來越多,他們只好賣掉佔據東城最好地角的烏衣巷中的房產,又不想搬到別的城區,掉了自個的價,便在這東南城的交界處落了腳。
其實這些人家道敗落根本怨不得別人。畢竟大秦朝沒有對宗親參軍、從政乃至是經商加以限制,但當朝十七年來,除了宗正府這個專屬宗親的衙門,除了秦守拙這個京都府尹外,整個秦氏一族竟沒有出一位拿得出手的中央大員。雖然皇室的式微讓他們喪失了政治上的優勢,但從當年佔據中樞半壁山河,落得今日如此田地,必然有他們本身的原因。
有一次秦雷與館陶乘車路過延慶大街,館陶恰好提起這個問題,秦雷將車窗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