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嶄新的腳印、還有折斷的樹枝、掀開的泥土,石勇他們也是決計不能發現的。
這個顯然剛剛有不少人出入過的密道,自然引起了幾個傻大膽地興趣,派手下回去報告之餘,幾人便輕手輕腳的進了通道。
這個通道內壁看起來年代久遠。不似近期挖成。沿著地道走了不知多遠,竟然來到一口枯井下。趁著天黑,幾人便讓身手最敏捷的許田上去看個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裡竟然是襄陽府內,而且就在原來的府衙,現在地彌勒教皇宮之中。幾人不是不知輕重之徒,知道干係重大。便速速退去,通報秦雷知道。
秦雷得到訊息後,尋思片刻。長嘆一聲道:“公良羽那個禍害又跑了!”稍後的探查結果也證實這一點。好在得到這條直搗敵人心臟的密道也算意外之喜。秦雷也沒有太過矯情。
再如何利用這條密道上。秦雷與楊文宇的意見有所不同,楊文宇認為應該趁夜運兵進去。拂曉發動進攻,內外開花,一舉而定。對於一位將軍而言,這是理所當然地選擇。
但秦雷不是將軍,他有更多的考慮,他需要這次造神運動為自己披上一層金裝,否則之前自荊州府走秀起的所有作態,都成了無用功。透過這種神化,加強自己對南方地影響,以抵消因為歸京而產生地影響淡化。而且從長遠講,這種神化帶來地好處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他需要這條密道發揮另外地作用。
兩人有些爭執,而且這個楊文宇對作戰上的事情堅持得很,根本不給秦雷面子。秦雷也不用天子劍壓他,耐著性子與他擺事實講道理。最後在桌面上推演了楊文宇那套計劃,指出很有可能發生的巷戰,會導致巨大的傷亡,甚至會在城外攻擊不力的情況下,葬送潛進城去的部隊。
然後秦雷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把老楊唬的一愣一愣,一拍大腿道:“王爺怎麼不早說,末將覺得這個計劃可行的很。”這才定下最終的方案。
在發動前幾天,石勇和解無憂便帶著麥城臥底的那群弟兄秘密潛入了城中,這些人熟悉彌勒教的教義習慣,很快便在城中混熟了。此
亂軍正與彌勒教徒針鋒相對,根本沒人在意這多出來人。
隨後幾天,他們將簡單蒸餾過得幾十桶烈酒帶入城中,再將這些酒分批運到城中的民房中,反正城中現在空房多得是,不用費心思便能找到合適的。
另外還運進一桶秦雷調配的土炸葯,火葯在唐朝已經應用,只是人們還沒意識到它在軍事上的特殊用處。特種兵出身的秦雷甚至可以調配出十幾種不同烈度的炸葯,但他不考慮在自己掌握權柄前大面積運用這種殺傷力驚人的怪獸。
在沒有相應遂發武器前,火葯並不是決定性的,他的敵人完全可以在他還沒有反抗能力前將其撲殺。這種東西又實在太過重要,即使秦泗水也不能告訴,唯一知道的秦雷又俗務纏身,根本沒時間研究如何在軍事上進一步應用。畢竟大秦的軍力已經遠勝其他兩國,秦雷有信心在十年內掌握大秦權柄。再用十年統一天下,到時候才是那些稀奇古怪東西問世的時候,如果他能搗鼓出來地話。
其實他最想給予這個民族的是穩定製衡的政治結構、開放進取的冒險意識和鐵血不屈的戰鬥精神,其他的在秦雷看來都是小道爾。
話題回到秦雷的那桶土炸葯上,它的威力並不足以炸開襄陽城厚重的大門,而且這些大門有重兵把守,也無法安放到位。
但城東有個幾尺高的木頭水門,因為看似平靜地護城河中有無數尖刺攔網,根本無法下水洇渡,所以城中的教徒們也沒有想到要在這個地方放置人手。
一桶土炸葯炸開這個木頭水門自然不在話下。所以石勇他們便將炸葯桶用防水油布裹著。再在包裹裡添上些石灰吸潮,埋放在水門邊的蘆葦叢中,等待那天引燃。
至於最初水上的爆炸,乃是秦雷用隨處可見的毛竹做得原始水雷,威力雖然有限,但嚇唬人足矣。毛繡的一頭固定在護城河邊的蘆葦叢中,由藏在那的許田引爆。
時間很快過去,一切準備終於全部妥當,具體的行動方案也落實到每個人,剩下的就是登臺唱戲了。
但是要等。等個好天氣。
終於在連續夜觀天象好幾天之後,秦雷斷定第二天是個陰天,但不會下雨,發出了翌日行動地命令。
時一到。幾十輛大車便從營寨中緩緩駛出,到了指定地點後,二百個最強壯的黑甲騎兵充任的苦力們,便開始了堆積木活動。他們在隱蔽的山谷中不知道摸黑演練了多少次。此時做起來自然輕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