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古怪。但在何夢瑩這種喜歡歐美“貴族”情調的女人看來,卻是很受歡迎的禮品。
說何夢瑩坐在我對面,其實不確切,應該是坐在我側面。
在何夢瑩充滿小資情調的客廳裡,本衙內歷來都是一進門就懶洋洋地躺到長沙發上,任由何夢瑩去忙乎。一般情況下,她給我泡杯龍井茶,自己就端杯咖啡或是一杯紅酒,坐在靠近我腦袋的一側的沙發上慢慢抿著,不住拿眼睛瞟我。
何夢瑩臉上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一雙眼睛,神情豐富多彩,靈動之極,似乎會說話一般。
我多來兩次之後,察覺到一個細微的變化,就是長沙發上多了兩個錦墩,我躺下去的時候,可以用這個錦墩做枕頭,躺得更加舒適。
這女人小資歸小資,心還是蠻細的。
我微笑道:“沒事跑到這裡來瞎坐,我怕犯錯誤。”
何夢瑩撇撇嘴,不屑地道:“少裝了,你現在左擁右抱,怕是連犯錯誤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她在我面前,歷來口無遮攔,我也習慣了。
我笑了笑:“我倒是想左擁右抱來著,可是人家不讓!”
何夢瑩略顯驚訝,性感的紅唇圈成一個“O”形,詫道:“料不到梁巧還這麼厲害,還能管得住你?”
我知道她誤會了,不過還是答道:“管不管得住,關鍵不在於女人有多漂亮,而在於她怎麼對待自己的男人……”
“得,你又要宣揚你那套逆反心理的理論了。說什麼女人管得越嚴,男人就越想出軌……”
何夢瑩再次撇了撇嘴。
“難道不是嗎?偉大領袖教導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哪裡壓迫愈甚哪裡就反抗愈烈!”
“這麼說,你不出軌,是因為梁巧管你管得很鬆?”
何夢瑩湊過來,低頭看著我,老大不相信的神情。
可是她這個姿勢,實在誘惑太甚,大半個雪白的乳房和深深的乳溝一覽無餘,而且因為是倒著往上看,這種壓迫感尤其沉重。我只得側過身子對著茶几而臥,避了開去。
何夢瑩咯咯一笑,又坐回去,端起酒杯來,小小抿了一口。
“顧向紅這個人,夠不夠得著?”
我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隨意地問道。
何夢瑩立即收起了笑容,詫異道:“怎麼又和他扯上關係了?”
“不是我要和他扯上關係,是他硬要和我扯上關係!”
何夢瑩不信:“顧向紅這人,老奸巨猾,行事很穩重啊。你一個在校學生,礙著他什麼事了?”
“嘿嘿,顧市長或許行事穩健,他那個弟弟,卻不是個好鳥!”
“你說顧愷?”
我笑道:“料不到顧愷還是個名人,連夢瑩姐都知道他。”
許是見我笑得“不懷好意”,何夢瑩便“呸”了一聲,不屑道:“顧愷什麼玩意,值得我去知道他?也就是陳衛星,以前經常和他胡混,兩個人臭味相投。”
我笑了笑,不吭聲。
這是人家的“傷心事”,還是不要胡亂接茬的好。
“怎麼,他又在打俞可卿的主意?”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在打俞可卿的主意?”
這女人實在聰明,我不由大感佩服,豎起了大拇指。
“哼哼,他是個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嗎?不過料必他打的也不是梁巧的主意……”
“為什麼?”
“要是他打梁巧的主意,你現在還能坐得住?早和他拼命了吧?”
何夢瑩戲謔地道,索性也踢掉鞋子,雙腿曲在豐腴的臀部後面,身子伏在沙發扶手上,饒有興趣地盯著我。
我不禁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每每與何夢瑩在一起,我都會有這種感覺。
若非如此,當初她也不會一眼就看中我,要和我合作了。現在看來,她的決定無比正確,短短兩年時間,名下的財產就由區區三五十萬變成了上千萬,而且增長的勢頭越來越快。
“我就這麼沉不住氣?”
“這不是沉不沉得住氣的問題,這是男人的底線!修養再好的男人,一旦被人觸及了底線,也會發狂的!”
何夢瑩說得很篤定。
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就是有道理。
假設顧愷威脅的真是梁巧,只怕這當兒南方市已經發生血案了!
“瞧你不出,對男人研究得很透徹嘛……”
我還她一個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