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的。一個電話就能叫市局的副局長乖乖在辦公室坐等,易寒這個事情,該當是小菜一碟才對。
程新建直接將電話打到了寧北縣局,那邊先是回覆不大清楚,又不敢怠慢程局,說是馬上給問問,大約十來分鐘之後,電話打了回來,聲稱是有這麼回事,易寒涉嫌“故意傷人”,是縣局直接拘的人,眼下押在縣局拘留所。
程新建“嗯嗯”地應著,朝柳俊望過來。
柳俊皺起眉頭:“拘留所那個地方,不是人呆的,不要把人打壞了。”
易寒得罪的是教委的科長,也不知道那人能耐如何,不管怎麼說要算是寧北縣城的地頭蛇,萬一透過點什麼關係,叫拘留所那幫流氓地痞給易寒找點麻煩,易寒吃的苦頭就大了。
這麼一個恪盡職守的“先生”,切不可叫人受這般屈辱。
程新建會意,馬上在電話裡說道:“這個事情,要好好調查清楚,不能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能放縱一個壞人。你們要切實保證當事人的人身安全!”
那邊唯唯諾諾應承下來。
柳俊這才稍稍安心。
程新建放下電話,眼望柳俊,等他示下,用眼神徵詢柳俊的意見,是不是要叫縣局先放人?
柳俊想起白楊的叮囑,覺得在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要擅自“以權壓人”比較好,只要易寒犯的事情確實不嚴重,自能還他一個公道。
程新建這個電話打過,至少易寒的皮肉之苦是不會吃了。
“曉曼,走吧,我們去看看易寒,瞭解清楚情況再說。”
“哎……”
張曉曼忙即起身。
“小俊,要不要我一起去一趟?”
程新建問道。
柳俊想了想,搖搖頭:“暫時不必要吧。不要搞得滿城風雨的。”
程新建笑道:“也不會搞得滿城風雨,我穿便裝就是了。沒有必要我就不說話。”
他對基層公安機關辦案的風格知之甚稔,不要到時候衝撞了俊少,反倒節外生枝,搞出事端來。
柳俊見他意誠,也便不再阻攔,微笑著點了點頭。
……
趕到寧北縣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柳俊和張曉曼直接去縣拘留所見易寒。拘留所離縣公安局還有段距離,建在縣城北面的一座小山包上。
在拘留所的辦公室,先就見到了易寒的父母,都是五十歲出頭年紀,頭髮花白,衣著打扮倒也齊整,畢竟是大寧市區的人。
張曉曼叫了聲“爸爸媽媽”,眼淚終於淌了下來。
“曉曼,他們不讓我們見易寒啊……”
易寒的媽媽也哭出聲來。
“不會吧,又不是多大的事情,怎麼連人都不讓見?”
張曉曼便氣憤起來。
辦公室的一個年輕警察聞言“嗤”地一笑,神態極是輕蔑。
“好大的口氣!你說事情不大就事情不大?拿開水潑人,那是嚴重傷害他人身體,受害人現在都還在醫院躺著呢。我跟你們說,別在這蘑菇了,趕緊去醫院交醫藥費吧。給受害人好好賠禮道歉,求得人家原諒,這事還好辦一點,不然麻煩就大了。”
柳俊眉頭一皺:“我們大老遠從大寧市趕過來,見一下面總可以吧?”
年輕警察瞥他一眼,見這小子揹負雙手,神情傲岸,先就心中不喜,冷笑道:“案情尚未調查清楚,不能隨便和當事人會面。”
這還是看在柳俊氣度不凡的份上,沒有說太難聽的話。
柳俊懶得和他多說,瞥了程新建一眼。
程副局長二話不說,掏出工作證來,遞到了那個警察手頭。
年輕警察大咧咧地接了過去,開啟來瞄一眼,臉色驟變,屁股底下就像是裝了彈簧一般,直跳起來,“啪”地打了個立正,敬禮道:“局長好!”
第四百零九章 做衙內也要有水平的
易寒很憔悴,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有幾處青腫,嘴角也裂了一塊,走路一瘸一拐的。
見了這般模樣,易寒的母親和張曉曼又哭了起來,他母親甚至一把摟住了易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在易寒的父親還算鎮定,喝住了老婆媳婦。
“哭什麼?先說一下事情經過嘛……”
邊說邊望向柳俊與程新建。
儘管張曉曼沒有介紹柳俊的身份來歷,但程新建卻是局長,而且是市局下來的。程局長卻對柳俊這個年輕人畢恭畢敬,由此可知柳俊的來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