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還不夠,學生家長們,學校的老師們,都可以捐款嘛,為什麼全都要教委撥款?”
張曉曼喝了口水,氣憤地說道。
柳俊頓時大怒:“這是什麼屁話?這個款子,又不是教委撥的,都是騰飛公司捐贈,怎麼現在反倒成了教委的錢了?”
白楊淡淡道:“雁過拔毛,本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柳俊冷冷道:“一共三十五萬,這才撥下來十五萬,截留了二十萬,可不是雁過拔毛,他們這是把毛給了七嶺衝,把雁留下來了。”
白楊不禁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那易寒怎麼會被公安局抓呢?”
“嗨,他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場就和教委那個科長吵了起來。那個科長就往外推他,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後來就來了好些人勸架……說是勸架,其實是幫偏,幾個人打易寒一個。易寒急了,拿起一個開水瓶砸到那個科長身上,結果把那個人燙了……”
“這麼著,公安局就把易寒抓了?”
柳俊低沉地問道。
“嗯……那個科長現在還躺在醫院呢,說是要交三千塊的住院費!還說要告易寒故意傷害,判他的刑……”
張曉曼說著,淚水又湧了上來。
“很好嘛,寧北縣公檢法三家,都是他教委開的了!”
柳俊冷冷說道,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望了白楊一眼。
“你去吧!”
白楊明白柳俊的意思,輕輕說道。
“嗯!”
“把情況都瞭解清楚,不要隨便下結論。”
白楊又加了一句。
本來柳俊行事穩健,白楊是很放心的,不過她也看出來,許是同情老同學的遭遇,柳俊似乎比較激動。雖說寧北縣是在大寧市的管轄之下,市委書記的公子親自出馬,這事該當沒什麼難度。但是柳俊如果很衝動地處理,怕會留下話柄。
他如今已經踏入處級幹部行列,而且是全省最年輕的副處級(儘管只是享受待遇),可以說時時刻刻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凡事都要小心謹慎。若叫人背後說一聲“仗勢欺人”就不大好了。
“易寒是縣局拘的,還是哪個派出所拘的?”
柳俊問張曉曼。
“嗯,縣局吧。我不大清楚,得到訊息頭都暈了,直接就跑到你這裡來了……”
張曉曼可憐兮兮地道。
柳俊點點頭,抓起電話給程新建撥過去。
“程哥,是我。有個事情要麻煩你……嗯,你在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來。”
柳俊打完電話,給白楊招呼一聲,開車直奔大寧市公安局。
程新建自然是在辦公室恭候俊少大駕光臨。
柳俊一進門,這位還是老規矩,先就瞄了他身邊的女子一眼,立馬就斷定張曉曼不可能是俊少的什麼人。俊少身邊的女人,就沒有一個不是漂亮非常的。
“呵呵,小俊,什麼事要勞動你的大駕,電話裡吩咐一聲不就得了?”
程新建樂呵呵的,忙著泡茶敬菸。
對柳俊,程新建現在是越來越佩服了。畢業不到半年,連升兩級,小小的副科長眨眼之間就成了最年輕的處幹,也太能耐了吧?
自己可是年近不惑才熬到副處的。
儘管這裡面肯定有柳書記的原因,但那麼多衙內,級別上得這麼快的,絕對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這個事情,電話裡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寧北縣公安局把我的同學拘了。”
柳俊氣哼哼的道。
“啊?”
程新建很是詫異。
柳俊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和他說了一遍。
程新建倒並不如何生氣,畢竟易寒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久在基層,對這些縣一級小衙門的所謂手段,清楚得緊。今天這個易寒也就是運氣好,湊巧有柳俊這麼個講義氣肯幫忙的同學,不然這個官司估計可能真的吃定了。
“呵呵,還有這種事?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程新建見柳俊並沒有吩咐立即放人,言語間也就很注意掌握火候。
張曉曼這個時候已經安下心來。她從未與高層打過交道,參加工作以後,除了上次在高新區偶然與柳晉才見過一次面,所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區裡的書記。因此上對於一個市委書記的公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心裡沒底。但是柳俊直接帶他來大寧市公安局,程新建辦公室外“副局長”的牌子卻是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