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旨,索xìng破罐子破摔了。
弘曆定睛看向娜仁吉娜,無奈道:“我不知道皇瑪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們家沒讓nv人當替罪羊的習慣。”
見娜仁吉娜嘴角濃濃的嘲諷,弘曆知道娜仁吉娜不信自己的話,想了想,只好xiǎo聲道:“是大哥叫我偷偷來的,皇瑪法其實並不知道。”
娜仁吉娜怔怔的看向弘曆,突然捂住嘴,痛哭了起來,哭得嘶聲力竭…
弘曆長這麼大,還沒見人哭得這麼慘過,想安慰卻又不得其法,只好焦急道:“你別哭了,眼下可不是哭的時候”
娜仁吉娜止了好幾次,也沒止住哭,弘曆無奈只好又等娜仁吉娜繼續哭了會兒,等娜仁吉娜情緒稍微好些了,才道:“我答應了大哥,要好好將事情給解決了,但是如今卻發現事情比我想象的複雜,所以眼下我真沒時間聽你哭…”
娜仁吉娜哽咽道:“對不起,四阿哥,我給你們添luàn了。”
弘曆道:“唉,是tǐng煩的。”說到這,弘曆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煩,我是說整個事tǐng煩的。”
娜仁吉娜卻低頭道:“太子,太子沒生氣吧?”
弘曆看向娜仁吉娜,道:“大哥還好。”
娜仁吉娜道:“我答應過他,要好好過的…”說到這,娜仁吉娜淚水又止不住了。
弘曆看著即將再次成為淚人兒的娜仁吉娜,頭次覺得弘暄tǐng衰的,怎麼身邊的nv人一個兩個都那麼愛哭啊,芳茹能哭暈死過去,娜仁吉娜怕也有那份功力…
眼看下一場泣哭又要開始,弘曆趕緊湊到娜仁吉娜耳邊,xiǎo聲道:“我突然有個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照做。”
娜仁吉娜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用手背擦了擦眼淚,chōu泣著看向弘曆。
弘曆緩緩說道:“跟我去給大喇嘛好生賠禮道歉,如果,如果大喇嘛執意要帶你和拖婭去庫倫,你就…”
娜仁吉娜正想表態,卻見弘曆湊到她的耳旁,輕聲道:“就幫我氣死大喇嘛…”
娜仁吉娜睜大了眼睛,拗過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弘曆,忘了哽咽chōu泣。
弘曆看著娜仁吉娜,若無其事道:“你不樂意也沒關係。”
娜仁吉娜緩緩道:“會牽連到科爾沁嗎?”對大喇嘛不敬和氣死大喇嘛可是兩個概念,後果自然大大的不同。
弘曆xiǎo聲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想到的這個主意,因為聽你說了這些,我覺得也許你離開méng古會好些,但是要順順當當的離開méng古,你怕需要死一回才行,而我恰恰又不想讓那個大喇嘛,啊,你知道的,所以,便想到了這個主意,至於以後的事,我還沒想好…”
說完,弘曆又急忙輕聲道:“我的意思並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我是說,我會想法子將你nòng到呂宋去,你可以在那隱姓埋名的好好過日子,你阿布和額莫那我會去找機會告訴他們,不讓他們為你傷心…”
弘曆可沒傻到要直接將娜仁吉娜給接回京去,如果弘暄不是太子,弘曆肯定就這麼幹了,了不起就落個搶**室的罪名嘛,沒什麼大不了得,可誰叫弘暄是太子呢,這麼蠻幹自然不行,所以啊,弘曆覺得自己當初鬧著想當皇太孫簡直是腦袋秀逗了,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好不好…
昨兒得了寶力德的情報後,弘曆得知,想跟著沙俄鬧騰的部落屬於少數,但是如果大喇嘛起來一號召,那沒準整個漠北都會拿起武器要求和大清劃清界限,於是,弘曆便琢磨了,既然大喇嘛在漠北有這麼大的號召力,那麼如果他突然圓寂了,漠北是不是就群龍無首了?luàn糟糟的漠北méng古想再度擰成一股繩,難度怕很大吧?漠北這些王爺肯定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沒準還沒和朝廷鬧,自己就先打起來,朝廷屆時很容易各個擊破啊…
弘曆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康熙要給大喇嘛那麼高的禮遇,當一個人的影響力過於大的時候,對朝廷難道不是一種威脅嗎?
而且弘曆認為,大喇嘛的喪事肯定會cào辦一段時間,足夠朝廷將新型大炮運來了,漠北這邊出不了大luàn子。
此外,大喇嘛若圓寂了,娜仁吉娜和拖婭的事也就能慢慢淡化了,簡直是一舉兩得啊。
於是,一向不善於深度分析的弘曆略略思考後,就選擇了一種冒進的法子,覺得如果大喇嘛不願意息事寧人,他就想法子讓大喇嘛去見閻王,當然,具體該怎麼辦,弘曆還沒想出轍來,只是腦子裡初步有了這麼個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