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年紀比娜仁吉娜大,無奈輩分在那管著,沒法衝娜仁吉娜吼,只能對弘曆不住的解釋。
娜仁吉娜見狀,淡淡道:“我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他阿布都不心疼,我心疼什麼…”
突兀兒訕訕道:“娜仁吉娜…”
娜仁吉娜冷笑道:“喲,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真是難得…”
看來娜仁吉娜對突兀兒的怨念不是一點半點,達什敦多布臉上很不好看,弘曆在達什敦多布開口前搶先出聲了,“事情既然清楚了,我看咱們還是想怎麼善後吧,大喇嘛可是世外高人,按說不會和咱們凡夫俗子計較,可如今既然這麼僵持著,想來是拖婭和娜仁吉娜認錯態度有問題,我看這樣吧,乾脆我領著拖婭和娜仁吉娜去給大喇嘛再道回歉?”
弘曆這一表態在眾人眼裡還是息事寧人的成分多些,所以大家都沒異議,不想,娜仁吉娜卻冷冷一笑,道:“我不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突兀兒尷尬的對弘曆道:“不瞞四皇子,我拿她真沒辦法…”
巴音圖則滿臉懊惱的給弘曆講,“四皇子,容我勸勸姑姑。”
弘曆想了想,道:“要不請大家暫時迴避一下,我和娜仁吉娜單獨聊聊?畢竟我們還算有點jiāo情。”
突兀兒看了看達什敦多布,見達什敦多布微微點頭,便招呼大家離開議事大賬。
等大家都走了後,弘曆又到賬外去看了看,打發走了原來的méng古守衛,叫守在遠處的自己的親衛負責在帳篷外巡邏放哨。
安排完後,弘曆回到大帳還沒開口,就聽娜仁吉娜幽幽道:“四阿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死了就好了…”
弘曆一楞,也挪了個氈墊坐到娜仁吉娜旁邊—娜仁吉娜今天還是享受了坐氈墊的待遇——,反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娜仁吉娜譏笑道:“這傳言怕是也傳到太上皇耳裡去了吧,四阿哥此番來,應該是奉了太上皇的密旨,我是不是應該識趣點?”
弘曆撓了撓腦袋,還沒來得及闢謠,就聽娜仁吉娜平靜的說道:“自成婚後,我就只想安心過我的日子,給皇后娘娘寫信,請她照拂進京的xiǎo姑子一二,也是迫於婆家的壓力無奈之舉,給安安公主回信,也全報喜不報憂,因為這樣,日後斷了聯絡,安安公主和皇后想到我過得好,也就不會非要派人來打探訊息。我真的想好好的過日子,可麻煩事卻總要找上我,我有什麼辦法,也許是前世作孽太多,今生需要一一償還吧…”
弘曆聽後,卻問道:“也就是說,其實你過得不好?”
娜仁吉娜道:“雖然沒拖婭有福,但也過得不差,如果不是出了這擋子事,我會認為自己過得tǐng好。”頓了頓,娜仁吉娜又緩緩道:“出了這事後,突兀兒覺得我丟了他的臉,便將我恨上了,連帶那沒福的孩子也一起怪上了,所以巴不得我趕緊死了得好…”
弘曆想了想,道:“突兀兒是薄情了些,你也別太生氣,有些人就這樣。”
娜仁吉娜頓了頓,道:“但即便這樣,我也從沒想過找誰求救,還叮囑拖婭,叫她不要給阿巴亥說我的事,免得傳到皇后娘娘耳中,大喇嘛要將我帶到庫倫去,我也沒反對,只是扎伊勒提爾不準大喇嘛將拖婭帶走,這才鬧了起來,誰知道,卻會傳出那樣的謠言…”
娜仁吉娜說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苦笑道:“四阿哥,你mō著良心說,謠言扯上太子,是我的錯嗎?”
弘曆沒做聲,因為弘曆有點鬱悶,自己什麼時候說這是娜仁吉娜的錯了?
娜仁吉娜扯了個嘲諷的笑容,道:“四阿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活在這世上本身就是錯的,或者你認為我一聽到這謠言,就該自尋短見,免得給太子添luàn…”
弘曆還是沒做聲,覺得娜仁吉娜也許是需要發洩心中的怨氣,所以決定當個聽眾就好。
娜仁吉娜眼睛噙著淚huā,道:“可我還有阿布和額莫啊,他們生我、養我、疼我一場,我就這麼去了,又對得起他們嘛?就算整個科爾沁都不喜我了,都不要我了,可我阿布和額莫也不會捨棄我啊,我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而且,而且,我也tǐng怕死的,雖然我想去陪我那苦命的孩兒,可,可我還是tǐng怕的…”
弘曆在身上mō索了一陣,沒找到手帕,卻聽娜仁吉娜冷冷道:“找什麼?太上皇讓你帶的毒yào?”
弘曆算是nòng明白了,為什麼不想死、怕死的娜仁吉娜會強硬的拒絕向大喇嘛求和,因為她以為自己帶來了處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