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在額娘面前說話好像還有點分量。
其木格輕輕打了一下弘曆的小腦袋,道:“就你嘴貧,你們眼下小,額娘和你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們記住了,如果有人能將斯隆帶的那本書中的學識全教給你們,額娘就是出十萬兩黃金都樂意。”
弘參摸了摸額頭,嘆氣道:“額娘,你如果非要給洋人送銀子,還是一千兩一千兩的漲吧…”
弘豐則道:“阿瑪,還是你管錢吧。”
其木格笑罵道:“你阿瑪還沒心疼呢,你們心疼個什麼勁兒…”
不想老十幽幽道:“爺有什麼好心疼的,咱傢什麼時候有十萬兩黃金了…”
甩手掌櫃老十從不查賬,雖然知道自家的鋪子和作坊都比較賺錢,但也清楚府裡的額外開支大,一會兒是賠本買奶粉子,一會兒是花錢修安居島的經濟適用房…全是鉅額支出,所以一直以為自家也就是小康水平而已,能有十萬兩白銀的存款,老十就心滿意足了,當然了,就是沒存款,老十也不心慌。堂堂皇子,還會餓死不成?就是老十自己願意,康熙還要臉呢。
因此,各種因素那麼一綜合,老十還真沒將錢財看在眼裡,但今日也對其木格頗有微辭了,再亂花也不能這麼沒譜啊,怎麼也是郡王福晉,要敗家好歹也該敗得有水平點吧?
因此,老十準備和其木格談談話了,再這麼下去,危險了…
老十咳嗽了一聲,打算清場,不想外面卻跑進一小廝:“王爺、福晉,不好了,大格格在軍營要殺人了!”
假咳的老十一下嗆了氣,拍著胸脯一陣猛咳,其木格則失手打翻了一茶杯,三胞胎則捂住了嘴巴,滿臉的不相信,還夾雜著那麼一絲興奮。
雖然老十很慣安安。但畢竟有其木格在那掌舵,老十府裡並沒如期造就出一小女魔頭來,別說魔頭了,安安的性子連嬌縱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有些率性罷了,而且與幾個兒子比起來,安安這個閨女其實真的算是乖巧懂事的乖寶寶了,不說人見人愛,至少大半都會喜歡。
而且,雖然安安沒有接受人人平等的觀念,但卻也從未視人命如草芥,今天怎麼在軍營裡喊打喊殺了?
別說老十和其木格了,就是三胞胎都不信,安安可是淑女啊…
一向老道的弘參搶先發問了:“聽誰說的?”言外之意就是道聽途說之言不可信。
小廝急忙忙道:“張守備的親兵在大門口候著呢,說格格正提刀四處追殺張守備,請爺趕緊去呢。”
張守備是呂宋水師編制裡的人,算是呂宋水師安居島分隊的最高長官了,除了老十,就他最大。
老十慌了神了,安安若真傷了張守備,自己可真得要帶著全家在安居島自立為王了,否則,康熙那雷霆之怒不劈死安安,也會將安安弄個半殘。
於是,老十啥也不問了,飛快的跑了出去。
其木格沒想得那麼深,只是作為一單純的惹禍孩子的母親,匆忙跟了出去,三胞胎則跑得比其木格還快。
出了府門。老十已經不見了身影,其木格趕緊命人拉住三胞胎,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們不坐馬車,就在府裡待著!”然後便跺著腳叫人趕緊牽馬。
許久許久都沒騎馬了,其木格的技術有些生疏,剛一提速就差點給晃下馬來,嚇得跟出來的護院一身冷汗。
因此,雖然其木格煞有其事的選擇了最快的交通工具,但與三胞胎的馬車基本上是同期抵達現場,欲速則不達,古人誠不欺也。
其木格跳下馬來一看,老十這個阿瑪竟然只控制住了一半的局勢。
為什麼說只控制了一半呢?因為其木格和三胞胎見到的場景是:張守備一臉慍色的站在那裡,老十則一手將安安朝後拖,一手拿刀,看樣子,那刀應是繳獲的安安的兇器,而一向很有涵養的安安則在衝老十吼著,“阿瑪,放開我!”
老十雖然臉已經全黑了,但卻咬著牙沒出聲,讓只比其木格早到一步的蔣先生再次感嘆了一番老十的不容易…
好在是軍營,除了張守備的親兵和老十的親兵,再無圍觀之人。準確的說,現場附近再無圍觀群眾,而遠處依舊有不少人豎起了耳朵。
其木格見沒人受傷,便打算先喘口氣,不想,三胞胎卻先出招了。
三個小傢伙跑到張守備面前,抬頭打量了一下受害者,又看了看猶在老十手中掙扎的安安,並沒貿然給自己親愛的姐姐出頭,而是勸起了安安,弘參道:“姐姐。彆氣了,我們都來了!”
弘豐則道:“姐姐,氣壞自己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