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鐵證如山,想賴都賴不掉,康熙給的處罰肯定輕不了,他們可不想屆時老十再給他們人手一封信,指責他們這些當叔伯的見死不救,當然他們也沒忘找不在場的正當理由。
因此,乾清宮裡人倒不多,一點也不擁擠。
弘暄這個肇事者則秉承了老十一貫的作風,態度極為囂張,幹了壞事後,竟然自己跑回阿哥所吃點心去了。悠閒的等著康熙傳喚。
到了乾清宮,嘴角還留著點心餘味的弘暄象沒事人似的給康熙行完禮,又熱情禮貌的給三阿哥、四阿哥和八阿哥打了個千,然後還很親切的朝受害者打了個招呼,完全無視乾清宮內大夥黑黑的臉。
三阿哥和四阿哥都沒說話,連拿眼瞅康熙這類小動作都沒做,是啊,下面站著的都是康熙的孫子,雖然康熙是個偏心眼,但在不容狡辯的事實面前,康熙想糊弄過去怕也不容易,何況弘暄貌似一點都不配合,連個假惺惺的認錯態度都沒有。
果然,康熙怒了,啪一下拍了一下御案,“混賬,還不跪下!”
弘暄聽得康熙一聲喝,還適時流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然後才非常無辜的跪了下去,“皇瑪法。孫兒做錯什麼了,竟然惹得您這麼生氣?就算孫兒不懂事,您也千萬別給氣著了,孫兒一定知錯就改,您別生氣,身體要緊…”一副關心老人的乖孫模樣。
三阿哥和四阿哥難得的對視了一眼,快速交換了一下眼神,皆按兵不動。
弘景和弘時怔怔的看著弘暄,又抬頭看了眼康熙,心想,看來十叔真的將弘暄寵過頭了,嬌縱的弘暄竟然連審時度勢都不知道。
果然,康熙並沒因弘暄的這番假意表白而消氣,說話聲音反而更大了,“你個混小子,為什麼將弘景和弘時推下水池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兄友弟恭?”說到此,康熙還憤怒的再次拍了一下御案,力氣用得有些大,拍得康熙生疼生疼的。
於是,大夥便聽到了前文上述的回答,弘暄這是在教育兄弟呢,還採用的是參與式教育法,與欺負人扯不上關係。
這下連八阿哥的嘴都給氣歪了,原本他以為弘暄會老老實實的認個錯,說是一時淘氣,起了口角,脾氣沒按捺住,這個手就沒了重心…等等,然後再萬分愧疚的承認錯誤。給受害者賠禮道歉,然後保證絕不再犯…這樣自己也能適時的插兩句話,實在沒想到弘暄不僅不認賬,反而表起功來了,八阿哥也生氣了,這小子和他阿瑪一樣,都欠收拾!
八阿哥都生氣了,三阿哥和四阿哥就可想而知了,兩人肺都要氣炸了,合著弘暄當大家全是傻子啊,但兩人還是不做聲,等著看康熙如何處置。
康熙也給氣得無語,用那隻拍桌子拍紅了的手指著弘暄,“朕今天倒要聽聽,到底是什麼道理,竟然要讓你用這法子來教他們!”
弘暄雖然依舊跪著,但還是直起上半身,用那雙其木格唸叨了數百回要是長在安安身上就好了的大眼睛看著康熙,口齒伶俐的道:“皇瑪法,課間休息的時候,孫兒湊巧聽到弘景和弘時在談論程家義的案子,他們都斷定那個庶子的孃的的確確偷人了,孫兒一時忍不住。就幫著他們分析了一下整個案情…”
說到這,弘暄還扭頭朝弘景和弘時求證,“是這樣的吧?我沒說錯吧?”
弘景和弘時在大人的注目下,點了點頭。
這下康熙和八阿哥全明白了,敢情弘暄是在幫他額娘出頭啊,而三阿哥和四阿哥依舊面無表情,這緣由他們來乾清宮前就已經弄明白了,如今壓根懶得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瓜模樣。
但弘暄在獲得受害人的認可後,接下來就將其木格給摘了出去,“這事要是我額娘經手,壓根就不會鬧這麼大。郭絡羅氏只顧著氣惱了,行事便亂了章法,唉,額娘也真是的,這時候,她就該拿出嫡福晉的派頭來,將事情攬過來,怎麼能還想著郭絡羅氏的臉面呢,唉…”
康熙火了,“說正經的!”康熙心裡氣啊,老十府裡那蒙古福晉一手遮天,這滿京城有幾人不知的?若不是其木格慫恿,郭絡羅氏有那能耐派人去砸屋?
弘暄也很識時務,反正不管你們信不信,自己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說完了,忙道:“孫兒是這麼給他們分析的,整個事情其實去糾結那孩子到底是不是程家的血脈,完全沒必要,你想啊,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不管程家為什麼當時沒捉姦在床,也不用去理會他們為什麼要讓這孩子活下來…”說到此,弘暄頓了頓,“千萬別說是看在我阿瑪的面子上,他們要真是顧忌到我阿瑪,要麼就打掉牙和血吞,將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