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還在你手裡。”
伯弈默然。剛從獸口逃生的包子此時腦筋動得極快:窮奇與妖王設局困住眾人,妖王必定在妄夢裡控制著一切。如今,伯弈指妖王取走了杌機鳥,窮奇必會去妄境裡尋妖王搶回神物。
想到此處,包子抬眼看著飄然出塵的伯弈,吶吶嘆道:“想不到師公這般的神仙人物,竟會如此狡猾,不但騙窮奇輕易離開,使杌機鳥再無失去之危。還借窮奇的手去與妖王相殘,使他二人內鬥起來,破掉妄夢,毀了此局?”
伯弈並未否認,狹長的鳳目裡蘊著淡淡笑意:“包子,以心計對善者可算狡猾,對惡者則是術略。狡猾者不可取,然知術者卻可依。”
妄夢中。術離與暮月國士族公子入秋結隊往西邊尋路。二人走了一陣,步到西城門處。
眼見,城門洞開,平望出去,卻是一片黑暗。
術離心中緊趕兩步上去,走到城門邊忽地停下腳步,門外哪還有地面可去,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這暮月城西城門處竟如懸空了一般。
入秋在旁慘然道:“古虞侯,西門已非常路。如今只得折返,寄希望另三路能找到出口了。”
術離心下黯然,有意困他們的人能有這般的手段,恐怕東南北面也皆是如此了。
四道城門非出城之路,緊挨出口究竟在哪裡,還是根本就沒有出口?事情實在比想象的更為棘手。
術離雖這般想但並未直言告知入秋,即是做不得準的事兒,無謂過早引起恐慌,反使他們亂了陣腳。
隨後,二人無功而返,向來路走去。
離了城門大約二三十步距離後,入秋突然回頭,指著城門邊道:“古虞侯,那不是你夫人女織嗎?”
原以為女織會是他的執念,誰想在妄夢裡,他竟然一直未曾遇見她。不見女織,術離心中失落,然更多的還是擔心。
此刻聞聽入秋所言,不禁大喜,轉身便往城門處去,然城門處空空蕩蕩哪有女織身影?
但城門邊角下好像躺了一個人,穿著金色滾邊的錦袍。
術離心下生疑,靠近去瞧,待看清形容,饒是術離十分沉穩之人,也忍不住驚撥出聲:“入秋?”
血泊之中雙目圓睜已無生息的不是暮入秋又是誰?
若入秋死在了這裡,那跟著他回去的剛才和他說的又是誰呢?
千般念頭一瞬既明,術離已知不好,待要轉身卻是晚了。
身後的“入秋”撲了上去,雙掌狠厲推向術離的背脊。
術離本就立於城邊,這一推,身子立即向前傾倒,霎時沒入了黑暗的深淵中。
無憂那邊,眾人向南門湧去,無憂眼見阻攔不住,急中生智,大叫道:“諸位停下來聽我說,我知道出去的辦法。”
躁動的人群安靜下來,紛紛轉身看向無憂。無憂掠掠秀髮,美目流盼,臉色平靜,沉穩說道:“諸位聽我說,剛才家師傳音於我,告訴了我一個脫困的方法。”
說到此處無憂有意頓下,環視人群,一張張人臉自眼前晃過。
“好,你若真的知道,那就直言說出。”出口之人隱在人群中間,無憂已循聲看清,是一清灰袍、頭髮微白、背略弓駝的老者,因身形矮小確然毫不起眼。
無憂甜甜一笑:“家師乃暮月侯推崇的世外高人,他親言相告的辦法,定是無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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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破夢2
“只是什麼?你這女子諸多心眼,真有辦法就速速說來,若沒本事就趕緊讓開!”說話的仍是那老者,此人容貌平常,然話音低沉極富魅力,仿若字字落在心坎,直擊入靈魂一般。『頂『點『小『說,
無憂一臉從容地道:“只是嘛,我師父說策劃佈局的人就在這人群裡。我若在此時說出解困之法,保不準被別有用心者聽去,反倒壞了大事。”
此言一出,人群一片譁然,議論紛紛而起
清袍老者怒斥道:“來路不明的妖女,在此妖言惑眾。暮月侯可是大宴之主,如今眾人皆困此地,獨獨沒他,怎知他沒在背後搗鬼?你師徒得他推崇,是否與他一丘之貉,還是,此事根本就由你們策劃?”
眾人一聽,覺得老者言之有理,情緒又被煽動起來,不少人開始附和老者的話。
無憂一雙明目越發晶亮,不疾不徐穩穩說道:“暮月族人被困者眾,不知老人家為何如此說話?想暮月國誠意相請,怎會是幕後之人。暮月侯不在此處,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