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聲!你還知道我是你爹?”
刀白鳳伸手把喜妹往老爹懷裡一塞,殷勤的給自家老爹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腿的,繼續扯著臉笑:“爹,別擔心嘛,你看我眼下不是好好的?你看你看,喜妹多可愛不是?還有招妹盼妹,藍哥兒快抱過來給爹爹看看。”
刀老爹手忙腳亂抱住軟綿綿的外孫,低頭跟喜妹圓溜溜的大眼睛對望半晌,終於一點點的敗下陣來,臉上表情一下子柔和,伸手摸了摸喜妹嫩呼呼的小臉,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真像!鳳凰兒,我記得,你剛生下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大一點兒,圓溜溜的眼睛就這麼盯著我,像會說話似地。可你娘……你娘……竟然就這麼去了!”
刀白鳳雖然對那個娘沒什麼記憶,自然也就沒多少感情,但看刀老爹模樣,卻止不住的眼眶一酸,蹲下去,將腦袋靠在老爹腿上。
刀老爹伸手摸了摸她腦袋,嘆息一聲道:“你不知道,我聽說你居然懷的是雙胞,還……還生得那麼難時,我這心裡是什麼感覺。我就想啊,難不成這老天爺真對我刀青葙如此殘忍,妻子女兒居然都要折在這事兒上!”
刀白鳳見他身子都在發抖,終於抱著刀青葙的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爹,爹我錯了,爹我以後再也不瞞著你了。”
刀老爹拍拍她頭頂,笑道:“算啦,我知道,你也是捨不得爹爹擔心,何況,這擂鼓山上,有藍哥兒父親和薛神醫在,爹爹也幫不上什麼忙,來了也是添亂。”
一旁藍哥兒聽到“父親”二字,略有不適,見刀老爹看過來,還是喚了一聲:“岳父放心,我會照顧鳳凰兒的。”
刀老爹嗯了一聲,笑道:“嗯,這次真是多虧了親家和薛神醫了。來來來,快給我看看我的怪外孫。”說著,樂呵呵的湊過去,將三個外孫來來回回的瞧了好幾遍,挨個兒的逗弄了,可惜幾個外孫不太給面子,招妹睡得正香,被他這麼一惹,直接一小腳丫子踢在了刀老爹臉上。
刀老爹樂呵呵的笑:“瞧瞧,這胳膊這腿兒喲,可真有勁兒,是吧,外公的小寶貝蛋子喲!”末了,拉著刀白鳳說,“鳳凰兒你瞧,還是喜妹最像你啊,瞧瞧這眼睛,瞧瞧這小嘴兒,有點兒翹的對不對?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嘛!就連這睡覺的時候老愛把腦袋藏起來的習慣都跟你差不多啊!哈哈!”
刀白鳳也沒聽人說過自己小時候,稀奇得很,立刻擠過去,跟老爹坐一邊兒,捏捏喜妹的小翹嘴,嘟囔:“爹,喜妹又不是姑娘家,你別這麼說嘛!”
刀老爹哈哈大笑,一旁藍哥兒卻也帶了點笑意,道:“爹說得沒錯,我都看到好多次呢。”
刀白鳳一下子轉過頭來,瞪著藍哥兒:“好哇,你居然趁我睡覺的時候進來!你你你……”轉頭撲到刀老爹身上亂蹭,“爹,你怎麼可以讓他隨便進來嘛,我我我……我那會兒還穿著開襠褲呢!”
刀老爹哈哈大笑,拍了刀白鳳的臉一下:“你還穿著開襠褲滿寨子亂跑呢,哪裡只被藍哥兒看到過?”
刀白鳳的臉,嗖的一下紅了。
蘇星河遠遠看到的,就是藍哥兒與刀青葙父女有說有笑的樣子,心頭禁不住嫉妒了一下,然後就是幽幽一嘆:自己的確虧欠了這孩子,若不是刀青葙父女,莫說跟這孩子父子相認了,只怕依這孩子的性子,見面就能跟他拔刀相向,眼下,他還能貪求別的嗎?
這樣想著,便對刀青葙遙遙抱拳,打了個招呼。
刀青葙因為掛念女兒,將教中事務都吩咐了下去,此行便在擂鼓山上住了下來。只不過,幾人這段時間都忙於刀白鳳生產,或是刀白鳳生產之後的小孩兒照料的事,都沒想到,丁春秋竟然會找上門來。
丁春秋當初之所以會與蘇星河立下誓言,如果蘇星河裝聾作啞,便不找蘇星河麻煩,其實是有兩個原因的,一是他不知道無崖子並沒有被他害死,而他自己又不通雜學,一時之間攻不破蘇星河的奇門八卦,生怕與他合謀的李秋水知道他“害死”了無崖子,與他翻臉,因而不敢糾纏,其二,則是因為當初蘇星河騙他,說逍遙派三大絕學在星宿海一帶,讓他自己去找。
丁春秋想著逍遙派的確是起源西域,自然信了,這才隻身前往星宿海,建立了星宿派,只是,二十年來,一直沒能找到三大絕學,只是改創出了化功**這一邪功,威震武林。
而這二十年來,丁春秋幾乎可以說是翻遍了星宿海的每一寸土地,仍舊一無所獲,已經懷疑蘇星河當初所說是騙他了,只是,在丁春秋心裡,這世上,知曉逍遙派武學的人,唯剩下三人,天山童姥巫行雲和西夏太后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