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立刻便將段延慶好生安置起來,刀白鳳和藍哥兒兩人趕到的時候,段延慶已經被清洗乾淨換身兒衣服,好好生生的躺在床上。
刀白鳳看眼那分壇壇主,心道:“真是敬業呀!”然後哧溜下躥進房去,砰地聲關上門,得意洋洋的道:“要給人治病啦,夫君去休息吧,不需等。”
藍哥兒盯著那關上的門看半晌,哂然笑,對旁邊兒候著的壇主道:“先退下吧,只需叫兩個人在裡等著,若是聖吩咐下來什麼藥材,立刻送過來便是。”
那壇主笑著應,藍哥兒便飛身上房頂,拍拍袍子坐下,半晌,又忽覺好笑的搖搖頭,心道:“都麼多年,倒是兒沒變,還像個孩子似地。”但他心裡,其實是巴不得他的鳳凰兒永遠都如般,快快樂樂的,沒有負擔,不懂江湖的險惡。
段延慶身上的燒傷已經有好些日子,偏他要麼是在路逃亡,要麼便在苦練武藝,從來不曾好生將養,因而哪怕傷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卻非但沒好,反而愈發嚴重,不但整張臉都毀,更是潰爛蔓延,弄得好好個王子,竟是沒人形。相比之下,段延慶身上的刀傷,除胸口那處只差寸便要傷到心臟,其餘都不過是些皮外傷罷,開幾幅藥吃吃,休養休養,轉眼就會變成人的勳章。
但段延慶胸口那處刀傷倒著實費刀白鳳些力。段延慶連日逃亡,雖然仗著內功深厚,幾度從生死關頭掙扎著爬回來,但也將那處傷口數度撕裂。偏那傷口離心臟太近,個不好留下後遺症,便容易令心臟供血不足,便是有朝日猝死,也不無可能。因而刀白鳳不得不重新挑開道傷口,拿很難才提純出來的酒精仔細擦洗遍,又將些碎肉剔出,才用羊腸線細細縫合起來。
縫合過程中,段延慶直睜著眼,眨都不眨的看著刀白鳳。看著刀白鳳神情專注的對他開膛破肚,清洗傷口,乃至於極其詭異的像縫布條似地給他把胸口縫上,最後抹額頭對他笑,段延慶才微微轉開眼。
刀白鳳出門又端碗麻沸散進來,餵給段延慶喝。
想著麻沸散發揮效用,還需等會兒,刀白鳳便坐到桌子邊兒,咕咚咕咚的灌碗冷茶。
因為知道段延慶身份,所以可憐他,因而哪怕段延慶從頭到尾都是副虎視眈眈的模樣,刀白鳳也只裝作看不見,反而柔聲道:“今晚若是不發燒,胸口的傷便沒什麼大礙,養上半個月自然能好,倒是臉上的燒傷太重,若是不處理,只怕要不多久就得感染髮炎,啊,還沒那個本事把青黴素弄出來呢,旦發炎可就麻煩,所以定得治的。在臉上動刀呢,大多數人都害怕,可是太子喲,兒膽量還是有的吧?”
刀白鳳既然喊出段延慶三個字,那也不藏著掖著,知道段延慶心高氣傲,便故意激他,心想,雖然沒韓國棒子的技術,把整容整得媽都認不出來,但要讓別像原著裡那樣駭人,還是能出份力的。怕就怕位太子爺鑽牛角尖,偏要留個紀念,讓自己記住那深仇大恨,因而故意麼。
刀白鳳挑眉笑道:“呀,不用害怕。待會兒呢,只是用刀子將臉上的腐肉輕輕的刮下來,待臉上傷口好上些,倒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幫植溜皮呢。刮骨療傷呢,可能有兒痛,要是害怕,倒是可以先的穴道,免得到時候亂動,就下錯刀,那可就不妙。”
刀白鳳轉身將把在烈酒裡泡過的小銀刀拿給段延慶看,故意將那小刀轉來轉去,顯得寒光閃閃的。
段延慶彷彿嗤笑下,眼皮子抬,看眼,便毫無表情的低下頭。
刀白鳳嬉笑叉腰,道:“喂,不反對,那可就當答應!”其實不過是仗著人家傷喉嚨,反對不,才樣明目張膽的忽視病人意願。於是生怕段延慶反悔,啪啪兩下,飛快人家三處大穴。
番治療又花差不多三個多時辰,刀白鳳連續兩動樣大的手術,委實有吃不消,當將最後藥膏塗滿段延慶受傷的臉時,終於個踉蹌,踢翻只凳子。
房中立時藍衣閃,藍哥兒已經將刀白鳳摟在懷裡,他心疼的摸摸刀白鳳發白的小臉,道:“接下來的交給吧。”
刀白鳳唔聲,腦袋在他懷裡蹭蹭,貓咪樣蜷起來。
藍哥兒神情溫柔的將放到桌邊,便接替刀白鳳的位置,將煮沸晾乾的白布在段延慶的臉上纏好。收手的時候,藍哥兒看段延慶眼,低聲道:“最好不要有什麼別的想法。”手下用力,打個死結。
段延慶默默收回投在刀白鳳身上的目光,嘿嘿怪笑兩聲,那聲音彷彿破舊的風箱,沙啞難聽。
藍哥兒冷冷勾唇,站起,見刀白鳳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於是打橫抱起刀白鳳,看也不看段延慶,便出門去。自有五毒教的弟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