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是被玄蜃頭陀等人所累。
紅衣醜女忽然說道:“怎麼?你們不打了,是不?”
陸不凡忙陪笑道:“雷姑娘,咱們出門在外,當然不想多事。這兒幾位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紅衣醜女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他們都是一谷二府三教六大邪派的人。”她當著眾邪面前說那一谷二府三教是邪派,雖是事實,卻不免有指著和尚罵賊禿之嫌。群邪還未有表示之前,紅衣醜女又道:“陸不凡,我要你砍下那老妖道兩條手臂,你還沒有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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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空玄氣得哇叫一聲,罵道:“醜丫頭,有本事你來砍砍看。”
玄蜃頭陀也沉下臉,道:“陸大俠,這個女子出言不遜,十分可惡,你們最好別護著她。”
玉簫生暗覺奇怪,這紅衣醜女何以一再惹是生非?她是什麼來歷?何以能支使得動武當派名宿高手?
陸不凡那麼老練之人,這時也有著難以應付之感。他苦笑一下,向落松子說道:“師兄,雷姑娘定要小弟得罪這位齊真人……”
落松子疑惑道:“為什麼呢?一定是那位齊真人大大得罪過雷姑娘,要不就是你使雷姑娘生氣了,故意弄個難題給你……”他的話簡直叫陸不凡啼笑皆非,但揆諸情理,當真唯有這兩點解釋才說得通。陸不凡煩惱地嘆口氣,還未開口,落松子又說道:“可是這兩點我瞧都不對,首先齊道友剛剛才見的面,愚兄一直在場,沒有聽到齊真人對雷姑娘說什麼無禮的話。後來雖是怒喝了兩聲,那也是受激而發的……”這位童顏白髮的老道人又道:“其次,師弟你一路對雷姑娘奉命唯謹,從無一個不字,如此怎會觸怒雷姑娘呢?”
他忽然推翻了自己假設,聽來雖是有理,卻不免有疊木架屋多此一舉之嫌。齊空玄忍不住問道:“落松子道兄,你究竟想說什麼?”
落松子捏住額下白鬚,從容不迫地道:“我瞧雷姑娘九成是心裡忽然糊塗了,所以無端惹是生非。”
陸不凡急得心中直嘆氣,忖道:難道我不知道她故意惹是生非麼?哪還用得著你老哥哥長篇大論的證實呢!唉,唉,這醜八怪一怒而去的話,我們師兄弟拔劍自刎也不能補償萬一,老哥哥你少說兩句行麼?他只是在心中埋怨,口中還真不便說出來。只見紅衣醜女那張面孔變得更醜了,顯然十分生氣。陸不凡已感到大禍臨頭,背上沁出陣陣冷汗。
紅衣醜女果然開口道:“陸不凡,你說一句話,只要一句話,砍不砍下這個妖道的雙臂?”
陸不凡苦著臉,道:“我……我……”
落松子理直氣壯地插口道:“當然不行啦,雷姑娘,那齊道友的兩條胳臂砍了下來,你就算能給他接上,那一陣疼痛也實在難當得很。”他一本正經討論這個問題,全場之人不禁泛起啼笑皆非之感。
紅衣醜女冷冷道:“我才不給他接上斷臂呢,哼,你瞧瞧他那副面孔,橫紋貫顴,眼皮浮腫,乃是天生淫惡之相,不知多少婦女被這妖道糟蹋過,老妖道,我有沒有冤枉你?”
她最後一句大聲向齊空玄詢問,問得無稽之極。
眾人初時覺得紅衣醜女太以荒唐,旋即醒悟她分明要激怒齊空玄,迫他非動手硬幹一場不可。剛剛想通,那齊空玄一聲怪叫,躍近窗處,袍袖拂處,一團勁風直撲紅衣醜女,口中罵道:“醜八怪,老子我一輩子找不到女人,也不會要你,你放一百個心……”
落松子吹一口氣,大聲道:“使不得,齊道友千萬別得罪雷姑娘……”他吹那一口氣時,因是坐在紅衣醜女後面,帶動了紅衣醜女的頭髮,故此人人看得清楚。
只見紅衣醜女安坐如常,齊空玄以大北斗神功化入衣袖內那一團勁力,竟不能抵達紅衣醜女的身子。
齊空玄心頭一凜,退開兩步,回顧玄蜃頭陀、玉簫生、塗森等人,道:“我要剝那醜八怪的皮,但武當派從中阻撓,你們怎麼說?”
玉簫生微微一笑,道:“齊真人,你儘管放心,我們就算不好意思幫你欺負一個卑賤女子,卻也不容別人碰你一根汗毛。咱們等著瞧,人家不來生事則已,若是走出酒肆挑戰,咱們大夥兒拆他的骨,剝他的皮……”
玄蜃頭陀、塗森等人都同聲附和,他們明知玉簫生乃是看準了那紅衣醜女仍然會迫陸不凡出手,所以事先叫破,擺下聯手陣勢,看看那陸不凡到底如何決定!人人都是同一心思,務必弄清楚陸不凡敢不敢違抗紅衣醜女的命令?如果他不敢違命,竟然不惜與六大邪派一群高手結怨,則這個紅衣醜女的來歷,實在太教人驚奇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