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不過是希望對方消泯敵意,來一場真真正正點到為止的印證武功。
西儒裴宣忽然插口道:“你們看著挑吧,自然是笨鳥兒先飛,對不對?”
褚鵬飛心頭一震,忖道:此人一開口就挑撥是非,顯然心懷叵測。哼,只要今日我褚鵬飛平安度過,日後自不免要單獨找你姓裴的算算帳!
他心念一轉,哈哈大笑道:“咱六弟這句話只說他自己,諸位可別放心上才好。”他答得又穩又快,輕描談寫間就化解了這一個結。
塗森介面道:“褚少俠這話甚是,塗某說句公道話,誰要找岔,最好直截了當找上正主,這兩位少俠可沒有得罪任何人。”他本來就沒跟裴宣等連成一氣,是以很願置身事外。
裴宣這個老狐狸哪就這麼容易就讓褚鵬飛成功,當下微微一笑,道:“塗兄,你這話顯然有所不知了,咱仍找岔與否心中有數,但他們武當派卻有兩招絕藝不是咱們招架得了的……”
塗森等人大奇,玄蜃頭陀不服道:“是哪兩招?你說來聽聽。”
褚鵬飛和張洪也露出好奇之色,可見得連他們也不知裴宣說的是什麼絕招。
裴宣徐徐道:“這兩招一是,‘能言善道’,一是‘低聲下氣’,你們瞧瞧,咱們可不是已經招架不住了麼?”
玉簫生失笑道:“裴兄真有你的,咱們閒話少說,裴兄你親自出手拆解他們這兩招如何?”
西儒裴宣點頭道:“當得如此,但玉簫兄最好先問一問別人意見。如果大家都信得過不才,有意交託不才辦理,方敢應命。”他說的輕輕鬆鬆,其實言重如山。只因眾邪全都同意由他出手的話,後果自是由大家負責。
玄蜃頭陀首先道:“好,裴宣兄,灑家瞧你的。”那邊血八勢齊空玄也作個手勢表示同意。於是大家一齊望著塗森,看他有何表示?
裴宣這一招手法非同小可,真是惡毒陰險到了極點。勾魂客塗森若不同意,便成為眾人公敵。如是同意,便跟加盟屠龍小組無甚差別了。這幾個人一旦與武當派結下深仇,便人人被迫須得互做聲援不可。甚至不敢走單,以免慘遭武當派報復收拾。
塗森登時激起了邪惡好鬥之情,心想,我們這一干人若是跟武當派別苗頭,定必十分激烈刺激,哼,姓裴的何須得意,我難道是怕事之人麼?當下獰笑一聲,道:“裴兄請,塗某決不落後於人。”
局勢忽然大變,這五派的兇邪已經聯成一氣,褚鵬飛徒然費了不少口舌心計,他的企圖還是被裴宣一舉粉碎了。
但西儒裴宣還不滿意收手,迅即向玉簫生道:“玉簫兄,你何不問一問斷腸府的意見?”
玉簫生恍然大悟,這一趟渾水若教斷腸府置身事外,豈能甘心?於是朗聲道:“程兄,王姑娘,你們怎麼說?”
酒肆內那經天劍陸不凡眼睛正盯在火中蓮王妙君面上,顯然這個老江湖早就認出了程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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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松和王妙君對看一眼,彼此心中有數。一是外面那一干魔頭拒絕不得,除非準備翻臉拼命。因此拒絕乃是既兇險又無此必要的做法。二是他們都動了真情,武功大大減弱,尤其是程雲松早先敗於展鵬飛刀下,對此體會更深。以他們目下的功力,可也惹不起武當派。
這正是拒絕固然不行,不拒絕也不行的局面,崔小筠伸手揪住程雲松臂膀,輕輕搖頭,阻止他答應。她這麼一表示,程雲松焉能違拂?王妙君吃一驚,心知那程雲松一開口拒絕的話,登時得吃眼前之虧,那五派兇邪聯手一迫,如何受得了?她盈盈站起身,柔聲道:“玉簫兄,我們代表蒙老大追隨諸位,但事有湊巧,小妹和程二哥都奉有嚴令,眼前略有不便。不過……”
她的聲音柔婉動聽,卻遠遠傳出去,音波震盪耳鼓。那紅衣醜女、老道人和經天劍陸不凡都驚訝注視,紅衣醜女道:“啊,好深厚的功力,陸不凡,她這一手是不是佛家獅子吼一類的神功?”
陸不凡點頭道:“大概是吧……”白髮童顏的老道人搖頭道:“不對,那位姑娘使的功夫叫做陽關絕唱,練到登峰造極之時,聽起來聲音越發柔婉悅耳,但暗中卻有摧心絕脈之威。受傷致死之人,定必心碎腸斷,宛如陽關西出傷心而死一般,所以稱為陽關絕唱……”
他娓娓道來,如數家珍,人人都聽得呆了。老道人又說道:“這陽關絕唱雖然與獅子吼同屬聲音類的功夫,但卻有上下之別……”
火中蓮王妙君雖是佩服那老道人的淵博,可是對這個評語,卻不服氣,心想,我這陽關絕唱神功是斷腸府絕學之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