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鵬飛也停下來,轉身向師父那邊張望,眼中流露出憂慮之色。
在黑夜之中,又不是筆直的大路,他當然看不見師父和敵人的影子。
阿平拉他到路邊樹影中,藏起了身形,輕輕問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害怕?”
展鵬飛怔一下,才道:“害怕?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因為我惦記著師父的安危,人家有三個之多,如果一擁而上,師父吃虧可大啦!”
阿平道:“你放心吧,你沒瞧見那幽州殺手晁任重驕傲自負的樣子麼?他出手之時豈肯讓別的人插手?”
展鵬飛點頭同意道:“看來我果然是多慮了,那傢伙一副冷漠不在乎的神氣,當真是不準旁人插手的那種人。他的外號聽起來兇得很呢!”
阿平道:“哦?你不知道這個人麼?他是江湖上極為著名的職業殺手,聽說出道了十年,沒有失過一次手的!”
展鵬飛登時大為憂慮起來,道:“那麼師父不是很危險麼?”
阿平沉默了一陣,才道:“你說得對,義父的情況很危險。唉,我為何一直都不大替他擔憂呢?”
展鵬飛聳聳肩,忖道:“你問我,怎麼知道?”
只聽阿平低聲自語道:“我明白了,這一定是我向來欽佩崇拜義父的緣故,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的處境,只想到我自己的安危。”
展鵬飛一聽這個理由,覺得也說得過去,便道:“我們不如去瞧瞧師父的情形。說不定那盜泉雙怪沒有如師父所料先行離開……”
阿平搖搖頭,道:“不,他們一定先走,以便趁義父未能脫身以前,到義父家裡盜取玉印。義父的推測和我的既然一樣,相信錯不了!”
展鵬飛有點兒不服氣地忖道:師父的預測我做弟子的既不能置評,也向來應服,但你這小子算老幾?居然敢和師父相提並論起來。
他倒轉頭打量這個俊俏的少年,雖是黑暗中,可是他的眼力仍能把阿平面上的汗毛一根根數出來。
這個少年清秀白皙得簡直像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