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快劍門偷去,有何用處?其次,義父怎知盜泉雙怪準在今晚前來動手?”
他一開口就連間兩個關鍵性問題,徐天覆讚許地點點頭,道:“問得好,關於第一點,那一方三獅玉印,正是快劍門與本派結怨的根源。據說在五十年前,這方三獅玉印本是快劍門的寶物,由於當時快劍門的掌門人李保山家中發生問題,這方玉印便隨著他李家一個女子,來到本派。”
他話聲略頓,面上泛起憂憤之色,尋思了一下,才道:“詳情現在沒有工夫慢慢說了,總之咱們與快劍門的仇恨卻這樣結下來的。一直到七年前,在為師苦心多方偵查之下,才發現本派被對方收買的奸細是誰。我考慮了三日三夜,決定佯作不知,此外,我開始暗中培植你們兩個。同時,我又建造了一個巧妙機關,藏放玉印。這個機關開啟時手續十分麻煩,只要有一步弄錯,觸動了訊息,那方玉印便將被千斤大石砸成粉碎。這個機關的訊息,果然很快就傳到快劍門那邊了……”
展鵬飛已經覺得很明白,假如他師父不說下去,他決不會追問。
只聽徐天覆又道:“我又因感到對方的手段卑鄙,所以也收買了他們一個人作為耳目,果然探聽不少機密。這些年來,本派大致上略佔上風,都因為我在重要關頭,往往給對方一個假訊息,而又得知對方的行動之故。像今天晚上咱們的行動,那是我早已透露說今日閉關練功,對方果然聘請了盜泉雙怪來盜三獅玉印,今夜便要下手了。”
展鵬飛感到更加明白,心想:師父既是使用這種奇謀,今夜一定如他所料。當下運足眼力,向四下檢視。
只聽阿平說道:“義父,你這樣說法無疑從未考慮到對方也查出了我方奸細的可能性。要知你幾年來都能趨吉避凶,屢次得手,對方若有高明的人,不難看出蛛絲馬跡,暗暗查出此秘密,這一點義父不可不防。”
徐天覆怔一下,才道:“你說得很對,唉,我早該跟你商量才對,你的腦筋才智,比本派任何一個都高出很多,可惜我沒有早早與你商量大計。”
他沉吟一下,又道:“我希望你將來能夠多多幫助你師兄才好。展兒雖然不笨,但比起你來,還是差一大截。”
阿平笑道:“義父別這樣誇讚我,大哥聽了,心裡可能會不舒服。”
徐天覆道:“你放心吧,他胸襟寬大,個性沉毅,決不會多心計較。正因如此,他才有資格做一派的掌門人。”
展鵬飛沒有插口,仍然耐心地流目向四下檢視。
阿平問道:“難道義父座下的眾師兄們,竟沒有一個成器的麼?”
徐天覆痛心地嘆口氣,道:“誰說不是,簡直沒有一個行的,有腦筋的或是不忠心,或是貪財好色。忠心的卻又缺乏腦筋,武功也不太行。唉!還有我的那個寶貝女兒……”
展鵬飛聽師父提到他女兒時,才注意地望著這個高瘦的中年人,忽然發現他愁眉鎖起之時,面上擠出很多皺紋,流露出疲倦和老態。
他一方面很同情這個做父親的憂愁痛苦,另一方面泛起了一個少女的面龐,豔麗而嬌縱任性,心地偏狹,這便是他對這個美麗少女的印象。
雖然如此,他仍然對她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阿平突然伸手推推展鵬飛,道:“我很羨慕你!”
展鵬飛一怔,問道:“為什麼?”
阿平道:“因為你身份雖沒有公開,人家只以為你是對門雜貨店的夥計,可是你卻認識本派每一個人……”
展鵬飛這才恍然,微笑著安慰他道:“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你遲早會認識他們。”
阿平問道:“你是見過義父的愛女的,她長得一定很漂亮,是不是?”
展鵬飛感到他這一問有點兒不像話,生怕師父暗暗不滿,不覺為他著急,吃吃道:“她……她……很漂亮……”
阿平輕啊一聲,道:“唉,我真想見見她!”
這一句話更有點兒離了譜,卻聽徐天覆道:“你最好別和她見面!”
展鵬飛驚詫不已,忖道:“奇怪,師父好像一點兒都不生氣!啊,莫非打算把徐佳佳許配給他了,所以任他談論?”
他心中有一點兒不自在,可是迴心一想,阿平長相俊逸,看來似是富貴之家出身,正好匹配徐佳佳。哪像自己從小孤貧,如果不是師父收留,安插在對門的雜貨店,又授以本派絕藝的話,目下已不知變成什麼樣子的人了!這麼一想,登對大感釋然。
()
徐天覆拍拍兩個年輕人肩膀,道:“咱們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