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發現敵人鞭招的後著變化出現破綻,與最初他所發現的破綻,大同小異。
展鵬飛這回已無可選擇;大喝一聲,腳踏丙午方位,長刀化作“風擺蓮花”之式,精芒暴漲,電急迅疾掃劈。
但見他長刀一直劈入鞭影中,毫無留滯的劈中了戴迅胸口,戴迅方自慘叫出聲,已被展鵬飛一腳踢翻。
展鵬飛後面的一腳乃是他平日修習慣了的腳法,目下施展之時,根本不經思索就使出來。
是以直到敵人飛撲數尺之外,他才發現這一腳妙用甚多,一來假使敵人只傷不死,補上了這一腳就剛好要了性命。
二來時間配合得甚好,那戴迅胸前噴濺出來的鮮血,決計噴不到他身上。
他生平第一次出手,第一次殺人,不覺泛起了奇異的感覺,一時為之愣住。
阿平的叱喝聲不時傳來,展鵬飛過了好一陣才被驚醒,轉眼望去。
只見阿平佔盡上風,劍光閃閃,從四方八面進攻王速。
他雖是贏定了,但王速的判官雙筆防守嚴密之至,竟然無懈可擊。
展鵬飛的眼力迥異常人,不用走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王速的雙筆招式,他只略略一看,就發現不少破綻。
他感到難以置信地忖道:師父雖然向來很誇獎我習武的天份。
然而這盜泉雙怪究竟也算知名高手,如何會如此稀鬆不濟,屢有破綻出現?
心念轉動之時,順腳行過去,又想道:“不過戴迅明明已死在我刀下,這個事實,證明我所看出來的破綻並無虛假。晤,假如我來對付王速,也能利用破綻殺死他,那麼,我就不要多疑啦……”
他想到這裡,胸中豪雄之氣迸發,威嚴地道:“阿平,你且退下。”
阿平應聲躍開數丈,突然感到十分詫異和不忿,忖道:奇了,這個土包子的聲音好像變得完全不同啦,哼,下次我偏偏不聽他的話,看他怎樣?
展鵬飛刀氣滔滔不絕湧去,王速不得不把全副精神和力量集中於應付這個少年。
只見展鵬飛站成一個姿勢。
那副樣子,任何人一望而知他信心十足,而且極為冷靜忍耐。
假如敵人不先動手的活,看來他大概可以這樣子對峙上三五天之久都不動彈。
王速被這種感覺壓迫得忍耐不住,雙筆一分,一招“雙飛燕”,左筆上取五關要害,右筆兇毒地籠罩敵腹三處大|穴。
展鵬飛大喝一聲,腳踏戊辰土位,一招“野狼潑水”,刀勢橫撩,“咯”的一響,重重地敲中王速右手判官筆筆身。
王速虎口一熱,筆落塵埃。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腦子裡除了“逃走”兩個字之外,已無別唸。
為了逃生,左手判官筆立時閃電般疾戳出去。
展鵬飛不知如何,對王速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好像人家已寫下來,所以他能夠讀出來似的。
他虎軀一側,腳踏乙卯木位,長刀使出“秋蟬飲露”之式,但見精芒電掣掃去,一閃即隱。
那王速已慘哼一聲,連退六七步,最後一跤跌倒在塵埃中,動也不動。
阿平只瞧得目瞪口呆,半晌不會做聲。
直到展鵬飛把兩具屍體拖到路邊茂密草叢之後,回頭道:“阿平走吧。”
阿平馴服地道:“是!”他應了之後,才突然記起自己剛才打算不聽他話的決定。
可是這回仍然是不知不覺的服從了,當下大大不服氣起來,鼻子裡用力地哼一聲。
展鵬飛舉步奔去,阿平縱身一掠,已趕到他身邊,與他並肩馳去,口中道:“義父一定把壓箱底的絕招傳給你,哼,他偏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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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鵬飛聽了這話,暗暗感到他的想法相當嚴重。
往往很多家門派內部不和,就是起源於“妒嫉”。
他想不出什麼話好說,只好說道:“你別多心,師父不是這種人。”
阿平好像又把剛才的話忘記了,改變話題說道:“我們趕到那邊,你獨自奔上去,不必隱起蹤跡,最好還大聲叫喊義父,告訴他有人到家裡侵擾……”
展鵬飛問道:“那麼你呢?”
阿平道:“我躲起來,如果那職業殺手打不過你們逃走時,我便突然出手堵截,務教他今夜不能活著回去……”
展鵬飛用不著想,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便應了一聲“好”。
兩人順著大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