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流月默然片刻,忽然道:“去看看乾爹吧,他該洗完澡了。”
十分鐘後,在一樓後面的辦公區內,溫言和靳流月看到臨時借用了保安住處的封遠空。
原本警衛堅持要他回到他家,又或者到軍事管理區去處理身上的血漬,但封遠空卻直接拒絕,就在這間簡陋的保安室內借用了一下浴室。此時他洗漱一新,面板除了微紅外再無異樣,人也換上了乾淨的衣服,站在不到十五平的保安房間內,左看右看。
半晌,他忽然道:“好久沒住過這種房間了,令人懷念。”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封老也有過艱辛的過去?”
封遠空啞然一笑:“‘艱辛’不夠,‘艱苦’更貼切點。當年我帶兵打仗的時候,很多時候只能住在山洞裡,別說浴室,連個廁所都沒有。不過這房間令我懷念的是多年前的老家,那地方很偏僻,我住的房間就差不多這房間這麼大,當然裝修什麼的都沒有,全是土坯牆。扯遠了,人找到了嗎?”
溫言點頭道:“應該是上次主使在凌微居暗殺你的人。”
封遠空眼中露出異色:“又是他們?看來這麼多年,仇恨始終沒有消減。算了,我要去見他。”
靳流月攔阻道:“乾爹,你不宜親自去吧?審人的事有手下的人做就行了。”
封遠空呵呵一笑:“事隔二十多年又中了同樣的毒,我要不見見下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