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愣:“哈?”
就在這時,桌上的封遠空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緩緩睜眼。
周圍的人無不劇震,有人失聲叫道:“封老!”
封遠空在靳流月的扶持下費力地坐了起來,茫然看著周圍:“怎麼回事?我怎麼睡在桌上?咦?這是什麼?”看到了身上點,頓時緊張起來。
溫言微笑道:“這些血滴裡面有你剛剛中的毒,封老不如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再聊聊發生了什麼吧。”
那警衛見首長沒事,這才放下了心頭大石,沉聲道:“下毒的人肯定沒離開這棟樓,我一定要抓到他!”
溫言神色自若地道:“我有個很好的提議,或者可以幫你找出兇手。”
靳流月忍不住道:“什麼提議?”
溫言目光掃過眾人:“最原始的辦法,把這棟樓所有人都集中起來,讓我一個一個地看。”
靳流月錯愕道:“除非你認識下毒的人,否則怎麼可能這樣就找出來?”
溫言淡淡地道:“誰說我不認識下毒的人呢?”
那警衛臉色微變,正要說話,封遠空忽然道:“照他說的做。”
眾人看向封遠空。
封遠空一臉嚴肅:“至少在這件事上,我相信他。”
……
包括工作人員在內,所有人均被集中到了一樓的會展中心主廳內。
這個超大的空間裡,這個時段有二千多人,被臨時調來的四百個軍人給押了起來。
由於發生了嚴重的暗殺事件,沒人敢對這做法有疑議,二千多人被分成了二十組,周圍是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看押。
溫言在靳流月的陪同下,一組一組地去“面試”這些人。不過他的做法極其簡單,每個人面前走一遍,連個問題都不問,搞得跟在後面的警衛心裡納悶不已。
靳流月反而什麼意見都沒有,只是不斷觀察溫言和被“面試”的人的表情。
看到第四組時,溫言忽然停在了其中一人面前。
那是個穿著襯衣西褲的男子,像是會展中心的工作人員,神色緊張,有點驚恐不安地看著他和靳流月。
溫言凝神看著那人眼睛,忽然道:“我要記一個人,通常不會去記他長什麼模樣,因為臉可以易容,可以變成其它模樣。所以要記清一個人,必須要記他身上沒辦法改變的位置。”
靳流月警惕起來。
難道這傢伙就是兇手?
那人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溫言慢條斯理地道:“一個人無法變化的部分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他的眼睛。朔哥,我記得你的眼睛。”
末句一出,那襯衣男驀地揚手一灑,大片煙塵頓時騰了起來,瞬間把現場裹入其中。
靳流月駭然後退,叫道:“兇手在這!”
後面的警衛反應極快,分出兩人上前保護她退遠,其它人全都衝進了煙霧團內。
被士兵們押著的其它人慌亂起來,紛紛朝四周逃竄,攔都攔不住。
“不準動!”
有人狂吼,但哪壓得下這邊的小騷亂?
煙霧內忽然有人喝道:“已經抓住了!”
靳流月已經退出了十多米,看著溫言從煙霧團內走出來,手中赫然正揪著那個襯衣男,後者面無血色,像失力般任他揪著,竟然毫無反抗的動作。
撲!
溫言把襯衣男扔在地上。
周圍計程車兵紛紛動作,很快把小騷亂壓制住,秩序恢復正常時,空中的煙霧散去,警衛們則把地上的襯衣男押了起來。
“這筆帳,有人會跟你算!”襯衣男一改之前的畏縮樣,咬牙切齒地對著溫言叫。
“是嗎?”溫言悠然道,“溫某恭候大駕。”
這襯衣男正是曾經因為溫言破壞了他們殺封遠空,而想把溫言殺掉卻失敗的那個“朔哥”,這次動手,他特意先易了容,原本以為萬無一失,哪知道竟然這樣都能被溫言認出來,心中後悔得要命。
早知道的話,下了毒之後他就不留在這確認結果了!直接溜掉,哪還有現在這事?
看著襯衣男被押走,靳流月忍不住對溫言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兇手?”
溫言把前後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才道:“上回他的人全死在我手下,只有他一個人逃脫,我猜他不會罷休。不過這麼做也只是賭一賭,要是他不是親自來,又或者不是他們做的,現在就是另一個結果,還好我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