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當今殿下手指一揮,這數十艘的私鹽就都被沒收充公了。當今是十分之大氣,十分之豪邁!
34情之所起
自從那日在新餘關上數十艘的私鹽被截下之後,這些鹽商們可是愁白了頭,那些鹽可是他們一半的家產了,如今被截走了,他們以後週轉都十分困難。
他們商量了一番,卻意見不一,有的想要行刺殺之事,然後讓蔣中道這個州牧主持大局,把那十幾艘私鹽還給他們。然而另一些人卻是極不贊同的,且不說太子死在了琭州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就連眾人能不能殺了他都未可知,到時候人沒有殺成反而犯了死罪。
那些想殺百里樂正的人便私下去與蔣中道商量,那蔣中道卻是不敢的,鹽商們便與他分析了蔣志將來可能會有的結果大抵是死,蔣中道愛子勝於自己的性命,思忖一番便也下了決心,決定於他們一起行刺殺之事。
這次鹽商們可是下了血本,花重金請來了一名武功高強擅長刺殺的刺客,讓這名刺客隱藏在屋頂。蔣中道又派人去給百里樂正送了請柬。
這一次百里樂正卻是要去的,然而請柬剛送來不久白風麗卻來了。謝櫻櫻不放白風麗進去,白風麗也不強求,只說不要讓百里樂正赴宴。
謝櫻櫻一聽覺得有端倪,只得讓白風麗去見百里樂正。
這白風麗進了門卻也不看百里樂正,只低頭福了福身,道:“風麗這次來是為了給殿下報個信,今日宴會上會有人刺殺殿下,還請殿下不要去。”
那榻上男子看著她,眼中卻沒有什麼情緒,聲音卻是溫柔醉人的:“多謝白姑娘冒險來提醒,只是若我不去,而你又來過這裡,他們必定不會放過你。”
女子臻首微垂:“若風麗因此而死,倒也不冤枉,請殿下勿要掛心。”
“我知道了,多謝姑娘。”
白風麗聽得他如此回答,便放心了,離開前終於是抬眼看了百里樂正一眼,這一眼包含的感情太多,多得幾乎要壓垮她纖弱的肩膀。
“殿下真是天下最壞心眼的人。”
“我如何壞心眼了?”
“殿下今晚是否去赴宴?”
“自然是要去的。”
“那殿下為什麼要去?”
男子眼中彷彿蘊著流光,漫不經心道:“自然是為了去收網的。”
你要去便去,為何偏要與白風麗說怕連累她呢,這世上的人誰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你只需要用一句話,便可以讓她一生傾覆。
*
侍宴的白風麗見到百里樂正的時候情緒有些複雜,一方面她擔心他的安危,另一方面卻有些欣喜他在意自己的死活,她遠遠看著他,終於完全失去了自己。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道黑影忽然從房梁躍下,那黑影手中的利刃無聲無息地靠近百里樂正的後心,眼看便要刺進去的時候卻忽然偏離失了準頭,而那黑影也不知怎麼飛出去砸在柱子上了。
那刺客還想再次來過,可是暗中行刺之事必須一擊得手,如今他失了那唯一一次機會便已經是輸了大半。→文·冇·人·冇·書·冇·屋←
他躍至半空卻被一道銀影截住,眾人定睛一看才看清來人,這人正是險些被蔣志所殺的楊凡,他的名聲並非有虛,不過幾招便制服了那刺客。
宴上的鹽商見行刺事敗都白了臉色,有幾個膽小的想要偷偷溜出去,哪知還沒出門便被擋了回來,把他們擋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數日前向蔣中道要人卻被打了軍棍的劉奮。
蔣中道見了劉奮卻是不怕的,正要問劉奮藐視軍法之罪,卻看見了劉奮手中的虎符,這虎符乃是當今聖上所持,能排程黎夏所有的帥將兵士,劉奮見了虎符而調兵是絕對沒有絲毫問題的。
蔣中道欲問百里樂正這是何故,卻見那百里樂正端起酒杯啜飲了一口,聲音輕緩:“劉奮將軍,這屋裡的鹽商便交給你了,用什麼方法我不管,死的活的我不管,我只要討回這兩年他們逃掉的鹽稅。”
這話正和劉奮心意,立刻應下:“殿下放心,劉奮定然不辱使命!”
“鹽商會乃是一體,既然他們行了行刺之事,那其他人也定然是同謀,也要抓了審問。”
“殿下放心,都已經一個不漏地抓了!”這次回話的卻是剛剛與刺客交手的楊凡,他上次被常青所救,這次也是因為常青拿去的虎符才能報昔日之仇。
接下來幾日,琭州府大牢裡哀嚎之聲不斷,這些鹽商都是見錢眼開的人,想從他們手中摳銀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