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路,竟然顛簸異常,後來在父親的要求之下,駕車速度略有放緩,那領頭武士也不知從何處取來幾床軟墊,但等最後到達中山的時候,我還是面色發青,兩眼發直了,進山幾日才恢復了過來。
那幾個武士棄了馬車,跟著父親,向著山中進發。
雖然已是十數年未到此地了,父親竟然還是記得通往鑄造工坊的路,只是一路上山,荒徑上早已是蒺藜密佈,野草叢生了,就這樣揮刀斬蒺,在山中野地又宿了一宿,第二日將近午時,我走得又累又渴,見那幾個武士,這一路上山,幾乎都是他們在斬蒺開路,現在雖也面有倦色,但手上的動作和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未見停緩,因此雖然我對他們背後的那個“貴人”實在是沒有好感,但對這幾個武士,還是生了敬佩之意。
猛然似聽到了山中淙淙溪流的聲音,父親停下腳步,仔細檢視了下四周地形,面上突然一喜。
“到了。就在前方山坳處。”他說。
我精神一振,見那幾個武士,也是喜形於色。
幾個人不由加快腳步,片刻,便已經到了父親所指之地。
這裡正如父親所說,是山坳之中的一片平坦之地,但滿目盡是雜草蒺藜,哪裡還看得出半分當年的鑄劍工坊之相?
我正猶豫間,心想父親是不是年長日久記錯了地方,卻見他卻毫不猶豫地踩過荒草,走到一塊凸起的岩石邊,用手中的砍刀揮斷了幾乎有兩個人高的密密荒草,很快,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窯爐。
“是了,雖然已有破損,但稍加修繕,就可使用了。”
父親左右看了下,這樣說道。
不待父親開口,那個領頭的武士已經率領手下的人開始清理場地了,父親也加入了進去,不時指揮著他們,我則抱膝坐在一邊,靜靜看著他們。
已經到了鑄劍之所了,歷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