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而笑,搖頭道:“何妨縱之?”你們就放他跑好了。
閻柔不解其意,拱手詢問。這要換了旁人,曹操必然懶得解釋,既然是自己當作兒子一般的閻柔,那就不妨開導開導他:“吾意有二。其一,乃可以此責袁熙,命其還朝……”我需要一個藉口敲打袁熙,並且把他領回許都去,把袁家的勢力徹底從幽州給拔乾淨。我當然不會透露袁尚是你們放跑的事兒,你們也不可能承認,我就一口咬定,袁尚是打袁熙那裡逃跑的!
閻柔聞言,連連點頭:“大人計之深也。”曹操繼續解釋:“吾意之二,乃欲東征烏丸,以解卿等之危也。”
在原本的歷史上,曹操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去打烏丸。他先後擊敗袁尚、袁譚兄弟,吞下了偌大一個冀州,且得消化半天呢,哪兒還有力氣遠征絕域?包括幽州,曹操都沒有直接去打,是袁熙麾下大將張南、焦觸主動反叛降曹,聯合劉和他們,把幽州西部變成了一依附於朝廷的豪族共治之州。可是隨即袁氏兄弟遁入烏丸。誘引烏丸兵入塞為害。焦觸、劉和等均不能治。曹操這才另起大兵,親自遠征。
可是在這條時間線上,情況卻又迥然不同。首先曹操冀州是早拿下了,消化得也差不多了;其次這回打幽州,一路勢如破竹,跟原本歷史上的冀州之戰、鄴城之戰有著根本性的差別——那仗雖然也是穩佔上風,壓著對方打,終究勢力差沒那麼懸殊。而且持續的時間也長——曹操覺得不老過癮的。身為漢相,親率數萬大軍北征,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光拿下三個半郡(涿郡、廣陽、代郡和南部漁陽),實在是牛刀宰雞,不如順便解決了烏丸問題吧。
而且這時候天下大勢也與原本的歷史不同,曹家南線的壓力並不算大。東南方向,既得廬江,又有陳登、太史慈東西坐鎮,東吳之主從蠻橫的孫策換上了穩健的孫權。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正南方向,張繡還在宛城。牢牢看著劉表,劉景升要想北上掏曹家後路也是困難重重啊。所以原本歷史上,曹操跟袁氏在冀州連番惡戰,隨時都擔心荊州劉表北上,打得是心驚肉跳的,如今可沒有那麼多顧慮。
再加上是勳曾經建議曹操組建近海艦隊,控扼渤海,威脅遼東,為將來收取公孫氏的地盤兒和恢復朝鮮四郡做好準備。曹操因此便想,若能擊破烏丸,則公孫必恐,恐則不為害也——是宏輔說得沒錯,那地方雖然遙遠,也不能當他不存在啊。
再說了,我既然想把劉和、鮮于輔等人全都帶回許都去,那光留下一個閻柔鎮守幽州,他真能扛住東烏丸、西鮮卑的侵擾嗎?為了這乾兒子考慮,我也得幫他把烏丸給破了。
曹操跟閻柔說:“前卿使許,吾欲發兵相助,而朝中多有異言,道懸遠之地,胡虜侵擾者常也,何必勞師遠征?”好在那時候是勳已經入相府為吏了,不用上朝,否則他肯定給噴回去:啥,因為是邊境地區,所以遭到外族侵擾就是正常的事兒,不必擔心,不用給他打回去?那乾脆把那些土地都扔了算了,既然據土為漢家之地,收人為漢家之民,那朝廷就有保護的義務,怎麼可能裝作瞧不見?汝等卑怯,竟如是矣!
不過曹操那時候其實也並不想發兵相助閻柔他們抵禦烏丸,無他,除非從海路走,否則發兵就必然要經過袁氏的領地,他還沒有做好一舉滅掉袁氏的輿論準備和軍事準備呢——當然啦,這話不能跟閻柔說。如今則可以放心大膽地許諾了:“吾若返都,再欲徵烏丸者,恐朝中又有掣肘,不如即此定之可也。”我出來打袁氏,順便打了烏丸,朝中那些腐儒(雖說最大的腐儒孔融已經不在了)就算再怎麼反對,等輪到他們說話的時候,我都已經凱旋啦。
閻柔大喜,當即稽首道:“若平烏丸,是幽州百姓之福也,柔再謝大人!”
事情就這麼商量定了,閻柔走後正好十日,曹軍突然從涿縣、良鄉啟程,涉過大水,瞬息便直抵薊縣城下。袁尚、逄紀得報大驚,竟不敢守,率軍東出,一路狂奔。士卒沿途散去,等透過閻柔他們故意放開的缺口,逃到右北平徐無縣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了不足五百騎。
曹操進入薊縣,拿獲了被拘的辛評和甄堯。甄堯當即請降,辛評則堅決不肯低頭,若非其弟辛毗苦苦哀告,幾乎就要掉了腦袋。最終曹操看在辛佐治的面子上,饒恕了辛仲治,允其返鄉歸隱。隨即曹操便行文責備袁熙,要他立刻到自己大本營來解釋清楚。袁熙見書大恐,急召群僚商議,出乎意料之外的,劉放竟然出班長揖:“恭喜將軍,賀喜將軍!”(未完待續。。)
ps: 有讀者提出,辛毗在鄴城之戰後就已經降了……大長篇就是這樣,很多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