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嘏說鄭玄倒是沒受什麼罪,某次應曹操所邀赴宴,多喝了幾杯,突然間就伏在地上氣絕了。是勳聽了這話,心裡就不禁一個哆嗦——不會吧,難道是曹操下毒害死了鄭玄?
不過想想鄭玄自赴許都以後,與曹操之間說不上合作無間,倒也沒鬧出什麼大矛盾、大沖突來過。而且根據史書所載,曹操真不是一個習慣玩兒暗殺、下毒之類陰暗手段的人物——或許郭嘉是吧,但若無曹操授意,他是不敢向鄭玄下這般毒手的。再說了,鄭康成名滿天下,害他風險太大,萬一洩露,曹操當時便要身敗名裂,這人除非瘋了,否則是不敢幹的。
同型別的還有一個孔融,曹操忍了孔融那麼多年,實在被逼得受不了了,還得羅織罪名,將孔融以國法處之,而不敢非刑。他敢悄沒聲兒地賞孔融一杯毒酒嗎?
想到這裡,趕緊搖頭,驅散腦海中的荒誕念頭。隨即他便在任嘏的牽扯下,直入府中,去向鄭玄獻祭。鄭玄本有一子,名益字益恩,亦是勳之舊遊也,兩人同在復甑山下被管巳擒獲過。不過前數年袁潭治青,盜賊蜂起,益恩不知為誰人所殺,鄭家就此斷嗣。此刻聚集在靈堂上的,除了前來致祀的官吏,就全是鄭門弟子了,是勳也來不及跟他們打招呼,跑到靈前,屈膝拜倒,隨即一個重重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