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徹避開林馨兒的目光;頹然的坐在了篝火旁。
“二位怎麼稱呼?”林馨兒轉向那兩個人。
看來在細節的問題上;這兩個人要比軒王府的管家楊晨還要明白的多;可見在西門靖軒跟前的身份不一般。
“我叫歐南;他叫歐北;是為軒王執行特別密令的屬下。”其中一個人介紹道。
“軒王現在哪裡?”林馨兒問;說了這麼多;他們還沒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沒有意外;王爺此時已經抵達廄了。”歐南道。
“哦。”林馨兒淡淡的應了一聲;有些失落。
她以為會在這裡見到西門靖軒;沒想到二人還相隔了一段路程。
“如果林姑娘要回京;可以走淮安縣;那邊的問題王爺已經處理好。”歐南又道。
也就是說淮安縣已經被軒王的人掌控。
“這幾天;軒王是在處理淮安縣的事?”林馨兒問。
“是的;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王爺交代不需向林姑娘隱瞞。”歐南道。
“你們很聽從軒王的話。”林馨兒道。
歐南歐北給她的感覺與楊晨不同;楊晨是很忠於西門靖軒;但是在她的問題上卻有自己的看法;言語間不免露出對她的排斥;而這兩個人似乎是跟著西門靖軒的態度走;沒有受到她身份的影響;對她還算接受。
“是;我們唯王爺之命是從。”歐南歐北齊聲道。
完全聽命;不受任何外力左右;對西門靖軒的決定跟態度說一不二;就像是單一的聽從指令的機器。
這確實是利於執行特別密令的合格的人;相比之下;楊晨就有些欠缺了。
“謝謝你們的招待;休息了一陣;我該繼續上路了。”林馨兒決定儘快回到廄;既然淮安縣的路打通;折回去的話速度會更快。
“山腳下有我們的人備好的千里良駒。王爺料定林姑娘率北疆的人馬將反賊拖住之後會先行一步;所有的安排都提前準備好了。”歐南道;言語間對西門靖軒的料事如神格外佩服;雖然他們接受這種未卜先知的命令已經習以為常;但是每一次執行成功;都還會不禁暗自讚歎一番;即使這一次;只是半路招待一下連夜趕路身形疲憊的林馨兒。但是林馨兒帶領的北疆人馬分擔了軒王的負擔;也算是在整件事上的有功之人。
聽了歐南的話;林馨兒微微一笑;這應該是他們心有靈犀的完美配合吧。
這樣的他;真的是中了什麼痴情毒嗎?
“我要走了;太子還要跟著嗎?”林馨兒掩起心頭的困惑與不甘;扭頭問頹喪到一邊的西門徹。
“我跟你走!”西門徹騰地站起身;事已至此;不論結局如何;他都要跟著走下去。
跟著林馨兒;總比一個人毫無目的的飄蕩在外好的過。
“林姑娘;後會有期;我等辦完後面的事;會回京向王爺覆命。”歐南拱手道。
不常言語的歐北也拱起了手。
跟二人告別後;林馨兒與西門徹迅速原路折回;很快就下了山;照歐南所說;尋到了停留在山腳的馬。
馬正好兩匹;似乎西門靖軒提前連人數也猜到了。
二人無暇多想;上馬後向淮安縣的方向極速賓士而去。
廄皇宮中;西門寅的登基大典正緊張的準備著;由於剛辦了先皇的喪禮;所以大典上的紅色用的比較少;相比而言明黃 色就比之前歷代用的都要多;這也更加襯托了帝王的尊貴之氣。
廄外戰事節節敗退令西門寅極為不快;聽到傳回的訊息後;盛著清茶的玉盞在掌心應聲而碎;茶水混著瓷白色的碎末從西門寅的指間流出;讓一旁的人親眼目睹了這位病弱皇子的功力。
雖然有人生起了幾分費解;但在這新皇即將登基的重要時刻也顧不得多想。
“三皇子;吉時將到;請皇子換上龍袍;擺駕昭和殿。”有人來催。
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在即將登基的時候還如此鎮靜的坐在小小的翠竹閣。
“知道了。”西門寅淡淡的道;雖然他十分嚮往那個位子;但是表現的還是那麼的淡然;似乎他原本無心於它;身不由己的臨危受命。
這樣更是讓眼前的臣子油然敬佩。
西門寅問侍應在身邊的翠竹閣的太監小勺子又要了杯茶;慢慢的喝著。
就算他的那些人損失慘重;但是緊守在廄的這部分力量已經秘密佈置好;還有眾臣的擁護與全天下百姓的認可;只要保證能夠順利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