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他決定把這個黑衣人丟出去了事。
但前提是,這傢伙得光溜溜的,被綁住四肢,像條豬仔一樣被扛出伊家大門。這是他妄想欺負他“家人”的懲罰。
噢,別擔心他沒力氣、扛不動人,與人等高的人偶他扛慣了,一個笨小偷還難不倒他。
伊家的夜賊事件最後只驚動了一個人——嚴鑼。
次日一大早,嚴鑼在新聞快報裡看見伊悔住的社群附近出現一名被捆得像只待宰豬仔的裸體男子時,驀然想起齊珞薰臨去日本前的殷殷叮囑——記得偶爾去探望一下伊悔,千萬別讓他又工作得忘了吃飯、睡覺。
他的責任感突然發作,便上超商買了些食物,尋上伊家大門。
他站在門口,按了好久的電鈴,沒人應門。若非做過伊悔三年導師,深知他討厭外出的個性,他真會以為他是去玩通宵,忘了回家呢!
電鈴足足響了十分鐘,裡頭才傳來一記睡意濃濃的聲音。“來了,誰啊?”挺沒好氣的。
“伊悔,是我,嚴鑼。”他自我介紹。
“不認識。”裡頭卻傳來令人絕倒的回應。
嚴鑼濃眉拱起半天高。“我是你高中導師。”
“沒印象。”門還是不開。
“我是齊珞薰的大師兄,別告訴我你連齊珞薰是誰都不知……”不等他說完,大門豁地開啟,伊悔緊張期待的臉出現在門的另一側。
“齊珞薰!”視嚴鑼如無物,他一心三思只想尋找那帶走他平靜心靈的女子。但……她不在?“她在哪裡?”
嚴鑼很訝異,想不到伊悔如此看重齊珞薰。
過去他們是不是都誤會了,這個男人並不冷漠,相反地,他熱情得過火。只是他的熱情只能專注於一物,因此他會忽略很多東西,讓旁人誤以為他淡漠如水。
“她不在。”嚴鑼說。“她人還在日本。”
“那你來幹麼?”伊悔堵在大門口,絲毫沒有邀人入內一遊的意思。
“小師妹臨去日本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三不五時過來探望你一下,以免你工作過了頭,不是忘記吃飯、就是忘記睡覺。”
“我不會忘記吃飯和睡覺的。”說完,他就準備關門了。
“等一下。”嚴鑼一腳卡在門板上。“看看你那張疲憊不堪的臉,說你有準時吃飯睡覺誰相信?”
“我說我有做就是有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