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好,他應該多到外面走走,限制他只能躺在床上不會讓他的身體健朗起來。”她也太過擔心睿堯的身體了,他又不是病入膏盲,何必一副對待重病者的樣子,不準做這、不準做那的,睿堯的身體怎麼好得起來?
鄒櫻櫻瞪著南宮慕容,將手中的餐盤放到一旁,“兒子是我生的,他身體怎麼樣我會不清楚嗎?”她竟然敢拐個彎罵自己沒照顧好老六?她這個外人懂什麼,老六的身體向來都虛弱得令人擔心,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睿堯的確需要在外多活動增強他的體力。”南宮慕容儘量將自己的語氣和緩下來。她不想與鄒櫻櫻爭辯什麼,自小爹教養八個兄長和她時,就注意培養他們的體力,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家的子女一個個都很健康,即使生病都不致病重,適量的活動對體弱多病的人是有益處的。她實在不能苟同鄒櫻櫻幾近幽禁的看護方式,那不是幫他,反倒是害他。
“老媽,慕容姐說這話是好意,我真的快悶死了嘛!”老媽的眼神又不對勁了,唉!只能怪當初慕容姐給老媽的印象實在太糟,若旁邊沒人看著她們兩個,就怕她們會大打出手。
凌睿堯左右為難地望著兩個女人,當他看到南宮慕容勉強壓下一口氣別過頭去時,他暗自呼了口氣。可是當南宮慕容順手抽掉簪在發上的銀簪時,他又嚇得趕緊阻止她,“慕容姐,不用……”
話說得太慢了,南宮慕容已經將銀簪刺入盤中的食物,眼神逕自盯著鄒櫻櫻,有抹挑逗的味道。
鄒櫻櫻的臉色在剎那間一陣青、一陣白,捏緊的拳頭顫抖著,“你以為我會下毒害死自己的兒子嗎?”連她親手煮的東西還要試毒,這像什麼話?
南宮慕容恍若未聞地抽回銀簪,確定銀簪沒有變色,淡淡地開口,“我沒有惡意,但是在進食前還是小心點好。”
鄒櫻櫻是不會下毒,但試毒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即使在家爹也會要求所有家人一定要做,家裡人雖不會下毒,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再親近的人也一樣。所以她不明白每次進食前試毒有何不妥?鄒櫻櫻似乎把她的動作當成是一種汙辱。
“小心?!我──”鄒櫻櫻氣得講不出話來。
在旁的凌睿堯看老媽快要氣爆了,連忙按住自己的心臟,努力憋氣讓自己的臉色蒼白,“媽,我……”
“又發病了嗎?”鄒櫻櫻的氣憤馬上被擔憂取代,她轉頭看著兒子的臉頰,仔細地將手撫在他的額上,“讓我看看有沒有發燒?”
“沒事吧?”南宮慕容也看著凌睿堯似乎很痛苦的樣子,與鄒櫻櫻之間的戰事稍歇,她走到凌睿堯的床前想探看他的情形,卻被鄒櫻櫻一把推開。她瞪著鄒櫻櫻,而後者正用怨恨的眼神瞪她。
“都是你打擾老六休息,你恨不得老六死嗎?現在給我滾出去!”
這算什麼?睿堯發病也要怪她?南宮慕容氣話到了嘴邊,又望見凌睿堯暗暗地向她使眼色,立刻了解到他在裝病,知道他想讓她們其中一人離開這間房間,以免她和鄒櫻櫻之間的關係愈來愈不可收拾。她責怪地淡淡掃了他一眼,便不再吭聲地離開房間。
她明白睿堯是好意,但她也不想和一個收留自己的女主人相處惡劣啊!南宮慕容難以自制地抿了抿嘴角。其實鄒櫻櫻也算把自己救回來的恩人,若是鄒櫻櫻能像其他凌家人一樣和言以待,她才不會和自己的恩人過不去,何況她根本就沒有在這裡久留的意思,問題是她能回去的希望似乎愈來愈渺茫了。
南宮慕容連連深吸氣平緩自己的呼吸,強迫自己別再往壞處想,雖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這裡的人除了鄒櫻櫻外都對她很好,但她……這種地方,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凌睿桓,這次你非得給我一個答案不可!”聽到凌睿桓每天例行的“對龜三大笑”的笑聲,南宮慕容就知道他已經回到家了,未待他笑完第一聲,她整個人就殺氣騰騰地衝進他的房間,以免失掉他的笑聲後又闖進別人的房間。
凌睿桓側眼瞄了瞄她,對著抬頭呆滯的烏龜繼續他的第二聲怪笑。
南宮慕容不容他每次都這麼漠視她的存在,她咬著牙扳過他的肩膀,強迫他正視自己,“不準再把我當成隱形人了,我要我的答案。”
凌睿桓恍若無事地聳了聳肩,視線在她全身上下的穿著掃了一遍。她今天還是全身上下包得緊緊的,手腳全沒露出一點空隙,好像住在北極似的。現在才初秋,外頭天氣還在“秋老虎發威”的季節,這麼穿她不嫌熱?他看了汗都快冒出來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