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飄到一個異性的身邊。當此際,多少空空如也的經濟適用性酒店在虛位以待,夜店之後是酒店,酒店之後看投緣。
自那之後,林商與吳華新再也沒有至激的接觸,那一夜的醉意將情意或許還有愛意,蒸發出白雲悠悠清風徐徐的美意。林商沒有往裡陷,吳華新也沒有往裡扎,情投意合之後,靈肉戛然而止,從此禮尚往來,逐漸心如止水。
林商喜歡比他小3歲的吳華新身上洋溢著大男孩的勁兒,不純也不髒、不愣也不面、不柔也不剛、不怒也不怨。一股中和之氣、平穩之意,讓人覺著舒服。
在“茉莉”餐廳的一道甜點中,林商問吳華新:吃好了嗎?吳華新:姐,吃好了,吃得很好。林商:那到露臺上,陪姐喝點兒酒。吳華新:好啊,就喜歡跟姐喝。
62。
九點半,溫妙可從飯局奔到酒局,怕沒譜的莊鴻雁真喝高了,趕緊來“洞房鴻”陪她。
溫妙可:沒高吧,少喝點兒。莊鴻雁:高什麼,才三杯“長島冰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溫妙可:你是有酒量,但不是糾結嗎?人一糾結,容易喝高。莊鴻雁:還是姐大瞭解我,那你陪我喝點兒。有你在,我不會喝高。溫妙可:也成,那開瓶乾白吧。
溫妙可點了瓶南非好望角莎當妮(Fleur Du Cap Chardonnay)白葡萄酒。威特(Waiter)開瓶之後,遞給莊鴻雁一杯。溫妙可:以後別喝“長島冰茶”了,貌似“失身酒”。莊鴻雁:我倒想失身呢,怎麼失?老不失身,要身幹嗎?還算身嗎?身有何用?溫妙可:嗨,你就是置氣、嘴硬,讓你瞎失身,你幹嗎?
在“洞房鴻”,莊鴻雁跟溫妙可狂聊戴川邦怎麼跟她裝逼擺譜淨得瑟,一面都不見,至於麼?再怎麼說我也是他前女友,見個面、聊會兒天、喝點兒酒,怎麼了?我又不想怎麼地,又不想拆散他跟林商,可他老跟我玩兒這個那個,把我當甲流了,就是不見。
溫妙可給莊鴻雁分析著:戴川邦肯定是淡忘你了。你要正視現實,不見就不見了,往前看,前面的男人多得是,別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們偉大祖國地大物博、幅員遼闊、資源豐富,就在一個樹上吊死,對得起茂密的原始森林嗎?
莊鴻雁被溫妙可搞樂了:姐大,你真搞,搞得我立馬釋然、如釋重負。那我就多選幾棵樹吊吊,順便認識點兒植物。不過,莊鴻雁說:我直覺,林商跟戴川邦也混不了多久,倆人早晚得離。溫妙可:太對了,他倆現在是維持,維持好了,能長一點,維持不好,很快就分。
莊鴻雁:戴川邦跟林商就不是一路人,錯進錯出混搭在一起了。溫妙可:不,他們是一路人,性情上花枝招展,情趣相投,但內在很模糊、不確定,屬於漂移狀態,一個巧合一個偶然,他們結為一體,但極不穩定,隨時可分。莊鴻雁:一路人才應該走到一塊兒呢!溫妙可:錯。越是一路人越是絕路人,才越走不到一塊兒,走到一塊兒也是暫時的。因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北京的金山上 Chapter 6(4)
莊鴻雁:因為什麼?溫妙可:假如兩個人是一路人,太像了,搭配得都沒有縫隙了,無形中就壓扁了對方的生活空間。兩個人太像,實際上剝奪了對方的想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結果誰都沒有對方,要一個人就夠了,另一個純粹多餘。找一個跟自己相像的伴侶有什麼意思?生活中憑空多出一個自己,太重複,沒新意,必然分離,不分離也貌合神離。莊鴻雁:靠,姐大不愧巫師,分析太透了,我明白了,越志同道合,越產生隔閡。
63。
當你把人生的悲劇解釋為杯具,還有何懼?當你把悲劇的人生演變成杯具,不再空虛。在生命杯具的盛宴上,洗盞更酌,呼喚山河,縱使矯揉造作,也要身姿婀娜。
杯具的使命感,在每一杯酒中瀰漫;悲劇的幻滅感,在每一場戲中擴散。杯具開啟桃花扇,訴說竇娥冤,結果自己成了秦香蓮,一輩子也當不了花木蘭。
90年代我有一次深入基層採訪,採訪完吃職工食堂,是職工食堂的小餐廳,具有雅座性質,如同現在的V包—VIP包間。廠領導發話:各位記者同志,咱們就四菜一湯,杜絕排場。當然,酒要喝好的,茅臺五糧液,簡稱茅五糧,冷盤要上檔,可以有鵝掌,還有醬蹄膀。工廠雖然在城鄉,青年女工蠻漂亮,宣傳幹事叫小楊,颯爽英姿好酒量。
跟小楊,喝五糧,熱菜還沒上,一瓶白酒已撅光。上來四菜一湯,我真想歇菜泡湯。那可不是一般的四菜,是—鹿茸、熊掌、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