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的標準設計的,當然,也是燒製這些窯產出的精美瓷器的地方。”
“哦?”
薛郎詫異了下,邁步跟著走進了院落。
一進院子,薛郎才知道這裡是一個向陽的正房,一個背陽的廂房,四個角各有一個在彩鋼棚下的窯,乍看,倒像是農村燒磚的磚窯。
院子裡四個人在忙碌,窯口也冒著徐徐的熱氣,但不見火光。
見到薛郎和柳敗城,四人規矩的低頭致意,卻沒有人說話。
柳敗城只是點了下頭,說道:“這邊一共二十個這樣的地方,有九十六個窯口,瓷器,每一個窯就算同一時代,燒製出來的也不一樣,各地有各地的特色,就算官窯也存在著不同。”
九十六個……
薛郎記得國家已知的古窯有一百五十左右,都列為了文物保護單位,挖掘出的古窯遺址更是,按柳敗城說的意思,這裡顯然是恢復了古窯的面貌,並仿製特定窯口出來的瓷器。
這些資訊他們怎麼搞到的?
薛郎沒有就近去看那些窯,邊向外走邊問道:“先生,嚴格仿照古窯,那燒出來的瓷器呢,一樣嗎?”
柳敗城跟在身邊說道:“這裡大部分的配方都已經完全恢復,包括做舊包漿,一套下來,就算專家也無法分辨。這裡所要做的就是一模一樣,才能說真正的掌握了失傳的技法和配方。”
“真的!?”
薛郎一喜。
他的計劃裡缺這一環,那些給東都史料館做過高仿的,水平雖然不錯,但存在一個麻煩,就是他們只專精一個時期的,比如研究汝窯的,就專做這一類的,研究元代的,也精通這一項,要是實施計劃,他們裡就存在有些瓷器做不了的弊端。
而這裡,似乎致力於恢復配方,並作出逼真的高仿,那要是……
柳敗城不知道薛郎為何突然情緒有些波動,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些窯是八年前挪過來的,在這之前,各主要的官窯研究已經進行了二百餘年,尤其清朝的,更是官窯民窯都已經通透。”
二百餘年……
薛郎神情古怪的看了眼柳敗城,心說,還真是老妖怪了……
柳敗城雖覺薛郎眼神有點古怪,但也並不知道他想什麼,接著說道:“玉石的最外邊幾排房子裡,都是這些年燒製出來收集到的各窯器型的瓷器精品,大約幾十萬件。”
“啊?!”
薛郎又是一驚。
這豈不是說自己的計劃不用等了,馬上就可以實施了嗎?
他一驚之後快速恢復淡定,指著不遠處的廠房說道:“那裡不是窯廠,是什麼車間?”
柳敗城指著這一片廠房說道:“那裡是冶煉等車間,包括已知的青銅製品,青銅器,鋼刀,古法鍛造的鋼鐵在內。”
好吧……
薛郎已經不想去轉了,他知道,肯定又是什麼朝代都有,工藝品,生活用品,武器都不缺了。
站定腳步,他看向遠處問道:“先生,你這裡不會也有玉器作坊吧?”
柳敗城點了點頭回身指著後面說道:“玉器在西面,從玉器雕刻成熟的時代開始,一直到近代,也就是清朝都在蒐集整理。避免這些技藝因戰亂導致的損毀消失,這都是華夏瑰寶,但由於很多雕刻大師都是民間的,各種原因技法失傳,收集整理一樣很困難。”
整理?
薛郎這會才回過味來。
之前被那些藏品刺激的頭腦有點發蒙,這會才品出來點味道,琢磨了下問道:“先生,你說整理,是所有玉器雕刻手法嗎?”
“是的。”
柳敗城點了點頭說道:“玉器跟瓷器銅器一樣,原本都是皇室把持著精品,同樣有些玉雕大師也老死宮中,技法失傳。不過這裡南工北工乃至近代的嶺南流派的技法都整理出來了,根據記載和玉器的傳承,缺失的不會太多。”
缺失的不多……
薛郎這一刻肅然起敬。
就從柳敗城說的有幾十萬件的仿製瓷器,卻並沒有賣的意思就足以說明,這是一個民間的組織,卻做著國家在做的工作,整理收集一些失傳的歷史文化技藝。
薛郎沉默了幾秒,看了眼低頭垂目靜靜站立的啞巴,收回視線說道:“柳先生,我想象不出你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真的從心底尊敬你,以及你的師門,整理這些失傳的技藝卻並不做盈利,只為後世留下寶貴的歷史瑰寶。”
柳敗城笑了笑說道:“這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我不過才做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