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好多還是以他職借調來的。比如蘇定方,那是洮州都督,現在來朔方做行軍總管,戰後肯定也還可能要回洮州的。
郭孝恪,那是隴右道大都督府的行軍長史,薛萬徹,隴右道大都督府行軍司馬。
其它幾位總管也差不多如此。
尤其是這次來的急,文職幕僚很少,能擔任刺史、長史這種級別的就更少了。這導致瞭如今李超在迅速的收復朔方之後,各州後續的民政事務上,人手不足,跟不上了。
本來李超都已經擬了一個新的西套平原開發計劃,就是在黃河的西岸,在那邊開挖一條新渠。
現在西套平原的引水乾渠主要還是在東岸這邊,西岸現在只有一個漢渠。那邊還有大片的土地可以開發,關鍵就是再修一條主幹渠道,然後再修支渠,就能開發出大片的新灌區。
這條新幹渠,李超都已經定了名字,就叫唐渠,渠口就開在青銅峽旁,一路向北流,到定遠終止,計劃全長七百里,支渠五百餘條。修成之後,起碼能灌田一百萬畝。
這條渠道也不是李超獨創,而是歷史上建於唐朝的武則天年間,後經各代的整修。可以說,這是西套平原歷史上十幾條主幹渠中比較重要的一條。
李超幾乎就是把歷史上的這條渠道直接拿了過來。
長達七百里、寬達十丈的這條西岸主幹渠道,能把西套平原西岸的大部分土地都灌溉到,能讓西套平原再增加一百萬畝糧田,而且是水澆地。
這條幹渠一旦完成,加上配套的支渠,這就等於讓靈州的耕地直接翻一翻啊。這樣大的專案一旦完成,真正算的上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可這樣大的工程,現在卻沒有合適的管理者。李超自己只能是規劃者,他沒有太多時間卻管具體事務,而且這麼大的工程,也不可能一個人就管的過來,需要的人太多。
就算現在是前期規劃,堪探路線這些,也一樣很繁重。
“大帥,你還真打探上馬這個唐渠?”蘇定方驚訝的問。在他看來,現在當然是一心打突厥最重要,至於什麼修渠水利之類的事情,這些應當是交給下面的刺史、縣令去幹吧。
“修通了這條渠道,能增加一百萬畝糧田,還是水澆地,你覺得沒必要?一百萬畝水澆地啊,就算一年產個四石糧,這一年也能增產四百萬石。你知道這麼多糧食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朔方鎮以後完全能自給自足糧食,甚至還有餘糧運去隴右、河西,若是長安需要,還能運點糧去長安。”
“以後長安不但不需要往朔方運糧支邊,還能減少運往隴右、河西的軍糧,甚至長安還能得到朔方糧食的輸入。你說,這不重要嗎?”
靈州本來就有了百萬畝田地,新增百萬畝,意味著靈州會有兩百萬畝地。兩萬頃啊,還比不上關中的糧田數量,但關中的人口數量卻是靈州的幾十倍了。
靈州地多人少,兼有畜牧之利。兩百萬畝糧田,正常年景,豐收的話,能產七八百萬石糧食,靈州現在不過十來萬人,就算再翻兩三倍,那也不過二三十萬人,一人就算按高標準的十八石算,也不過需求五六十萬石糧,這就意味著靈州,能成為整個西北地區最重要的糧倉。
對於大唐朝廷來說,這意味深遠,比一年多收幾十萬貫錢稅都重要,畢竟糧食這個東西是穩定的基石。大唐要控制朔方、河西、隴右,要保證京城的安全,要加強對西北外圍幾處的控制,甚至以後還想往外擴張,那麼糧食就始終是制約的瓶頸。
如果大唐在靈州增加了一個幾百萬石年產的糧倉,那意味極大。靈州可不是在東南,東南雖然糧食產量高,數量多。但從東南運到西北來,這卻是萬分艱難的。
“可是這條唐渠,主幹渠就得修七百里,還是十丈寬的乾渠,修起來可不容易啊。何況,按你說的,要達到灌田一百萬畝的目標,還得修上五百多條支渠呢,這可是項大工程。”
“在平原上挖千里渠道,還算是比較輕鬆一些的。”
“可畢竟是上千裡的渠道啊,這得多少人力多少錢糧啊。”
李超卻不這麼認為,這個工程看似很大,但看你怎麼管理。比如說,可以把這工程分成多段,採用分段負責制。
再比如,可以預先把能灌到的地分下去,然後想要分到田,那就必須出工出力,甚至繳納一點錢先,這樣修渠的人力、錢等都能解決很大部分。
畢竟,分了田後,那就是給自己家挖渠啊。渠挖通了,分的地就是水澆地。沒挖通,那就是塊旱地,這為自己幹活,積極性肯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