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師父任明昭憑藉螣蛇之力,能以無馭有,看似極高境地,卻落了下層,五行之術的最高境界,是似有非有,似無非無。”
“什麼前任師父,他一直是我師父!你打不過他,只會說這些玄之又玄的貶低他,真不害臊。”那時,她不滿地瞪著一臉得意的司空旭。
“我說真的,你若將來能領悟,得以失為基,失以得為本,那你的五行之力,定能精進數階。”說著,他輕輕撥動了琴絃。“昭文彈琴的時候,彈出一個音,就失去了其他的音,只有住手不彈的時候,才能五音俱全。可住手不彈,似乎有什麼都聽不見。得以失為基,失以得為本。得之勿喜,失之勿悲,領悟了麼?”
的確,撥動商之音的時候,同一根琴絃無法同時發出宮之音。她以前習以為常,並未多想,師父也未曾跟她講過那些東西,聽司空旭這麼一說,才覺其中隱隱有深意。但偏生那時只是應付他,對那些話也未作深思。如今人亡物在,曲調尤存,才想起了這段往事。
她機械地重複著那曲調,那段往事也在她腦中不斷盤桓,不知過了多久,腦中靈光一閃,明白了他當日所講的道理。
難怪,他最後的留字寫“喜書”,細細再想,他離去時的面容還猶帶微笑。她大喜大悲之下,無意間觸類旁通,五行之力的領悟更深了一層。此時她雖有些瞭解司空旭瀟灑告別的心情,可驟失良友,仍是悲痛之至,手彈出了血也未知覺,直到琴絃崩斷,才霍然一驚。
恰好聽得有腳步聲接近,她以為是韋澤醒來,抬頭正要喊他名字,卻見一人緩緩走來,白衣銀髮在黑夜之中猶為明顯。
“司空旭!你回來了?”她驚喜交加,一躍而起,差點將那人撲到。
“姐姐。”膽怯的聲音不是他,她心頭失落,加之這幾天傷心過甚,水米未進,一下暈了過去。
“姐姐?”小綠擔心地摸了摸她脈象,見只是暫時暈厥,略微安心。他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