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又接著看第二張紙的內容。原來,韋澤並非人類,乃最擅長藏匿的神器玄武之璜吸取天地精華所化。任明昭當日廢了他武功,由於其盛怒之下,不自覺用上五行之力,導致韋澤本身的五行之力大量消失,若不是司空旭用秘術探得韋澤原形,將他帶回師門秘境修養,不出三年,韋澤將退化至孩童形體。不過,楊樂儀數年前在楚國染上瘟疫,當時韋澤為了和司空旭一起救她,再度消耗五行之力,從此陷入沉睡。而在楊樂儀與小綠遭遇陳國王宮的大火時,韋澤感應到了她的危險,強行從蟄伏中醒來,借司空旭的法術,耗盡身體所有五行之力救了她。當韋澤重新化為玄武之璜的原形時,司空旭設定了五金生水陣,護住他最後一點靈識。
因司空旭所持神器為白虎之琥,乃西方屬金之器,玄武之璜乃北方屬水之器,五行生剋中金生水,司空旭臨死前將所有五行之力全部灌注於白虎之琥中,只要拿著現在這個白虎之琥,投入韋澤沉睡的秘境,念動咒語,就能讓韋澤重新化為人形,甦醒過來。
能得見韋澤,楊樂儀心中歡喜,可一想到司空旭已死,又是悲從中來。見那紙上說喚醒韋澤不能耽擱太久,便急急忙忙循了紙上標示,去那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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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秘境就在附近的一處山壁間,若沒有信上指示,楊樂儀根本看不出那裡還有機關。開啟機關,只見裡面隱隱約約有光亮,似有自然發光之物,洞內並非全黑。一走進去,就感覺寒氣逼人,與溫暖如春的外面完全是兩個天地。她運起內功,才勉強與洞內刺骨的寒意勉強相抗。這秘境中岔路甚多,楊樂儀想起上次在亂墳崗的經歷,不敢粗心,一遇上岔路,細細辨認了幾次,才重新進發。走了不知多久,曲折幽深的山洞豁然開朗。眼前是一處佔地頗大的空地,中間是一泓墨色的潭水,方圓約五丈左右。潭水上方籠罩著一層朦朧的霧氣。
這裡正是小澤沉睡的地方。由於玄武乃屬北方之神獸,冬季在五行上屬水,吉位乃北方,而小澤又是神器玄武之璜所化,因此司空旭將小澤沉睡的環境設定得如寒冬一般,又輔以水之色黑色,以儘量吸收五行之力。
楊樂儀被凍得瑟瑟發抖,見那潭水粼粼閃光,走上前去往下察看,可除了自己的倒影,什麼也看不清。她隨手一探,可觸手並無溼意,竟不似平常水體,難怪洞中如此寒冷也不結冰,這才領悟到司空旭所說的五行變化之奧妙:似水非水。一想起他,心神忽亂,待略略定了定神,按信中囑咐,將白虎之琥丟入潭中,念動咒語,只見平靜的潭面汩汩作響,水泡不斷冒出。約摸半拄香過後,只聽得水響聲更大,地底隆隆作響,她也不敢亂動,緊張注視水面,凝神運起五行之力。片刻後,一塊有一點白光不斷環繞的透明水晶,從水面緩緩升起,升至九尺直至不動,隆隆聲這才停下。她將五行之力運向那點白光,那白光倏然變大,瞬間暴漲數十倍,化作白虎之形,接著那白虎嘶吼一聲,衝進那團水晶中,只聽得清脆的一聲,水晶片片破裂,消失在空中。原水晶所在之處,一個嬰兒緩緩下降,迎風便長,降至楊樂儀懷中,已如韋澤平時模樣,只是未著片縷。楊樂儀悲喜交加,也忘了尷尬。她雙手懷抱幾乎沒有重量的韋澤,感覺觸手冰涼,趕緊脫掉外衣,鋪在地上,將韋澤置於其上,按信上指示,將真氣度入他唇中。
片刻之後,再摸韋澤胸口,已微有暖意。楊樂儀見洞中寒冷依舊,用外衣裹了他,帶回谷中小屋,將韋澤放在榻上。韋澤自度氣之後,較先前重了不少,饒是楊樂儀身懷武功,抱著他走了這一大段路,也是累得氣喘吁吁。據司空旭所述,替韋澤度入生人之氣後,該生氣與玄武之璜的精魄相融,周遊全身,還需幾日。若韋澤全身暖和起來,則其甦醒之時不遠。楊樂儀探了探他身體,發現體溫恢復尚慢,又省起若他醒來,赤身裸體多有不便,想找件司空旭的衣服替韋澤換上,遂開啟房間衣箱,卻見有一疊整整齊齊單獨放置的衣服,其上附著供韋澤之用的紙條,衣服從裡衣外衣到夏衫冬袍皆有,不由得嘆息司空旭思慮周全,心中又是一慟。
她傷懷不已,替韋澤穿好衣服,蓋上被子,也無事可作,茫然走到司空旭曾撫琴的樹下坐下,怔怔發呆了好一會兒,拂去古琴上的落花,試著撥動琴絃,不知不覺彈起了他教過的一段最簡單的曲調。
那一日,司空旭用彈琴為她講解五行之術,學習師門必學的典籍之一:《莊子》。“虛空中看似什麼都沒有,但你若與這虛空同化一體,便能覺處處皆是五行之力。那五行之力中,木力強的,便化為樹、不過,那樹木中有水,鑽木可得火,木燃盡可得灰土,五行之化無處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