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高明的“工夫”讓楊樂儀徹底迷戀上他,因此將宮中看過的那些招數對楊樂儀一一用上。可憐楊樂儀白天忙於打獵等家事和練功,晚上又要被他予取予求,整個人是疲憊不堪,但想著他快點復原,也只能咬緊牙關強撐,日子也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月,轉眼到了仲冬季節。
這一日,楊樂儀一早醒來,見慕雨呼呼大睡,饒是她憐惜他有病在身,也心頭有氣。
白天什麼事都不作,養精蓄銳,晚上就來吃她!真是的!雖然是她自己考慮他身體所限,拒絕了他分擔家事的要求,但他也得考慮她每天要打獵做飯、洗衣修補,練功輸真氣給他,哪有那麼多體力吧。而且,這幾天還多了項任務:砍樹燒炭!
這裡雖是長江以南,但冬天到了,仍會寒冷結冰,小綠當初受傷後,身體極差,過熱過冷都易引發病症,一到冬天,更是如此。因下山買炭極其不便,從前年她就開始自己燒炭。今年冬天特別冷,還是仲冬,卻趕得上去年的隆冬季節,木炭消耗甚大,今年秋天燒的炭已所存不多,估計用不了半月,這幾日她只得重開炭窯,另行燒製。
這炭窯是她前年在一次打獵中偶然發現,也不知哪年哪月留下,她後來在小鎮中向人打聽了使用方法,自己也鼓搗了幾日,雖弄得滿面塵灰,不過終將這廢棄已久的炭窯重新利用起來。
先前她不懂其中關鍵,最初燒好炭用時,燻得滿屋青煙,打聽才知,燒炭選的樹有講究,一般是柞樹、青岡樹、白慄樹這類硬木樹燒製的炭最好,也沒有多少煙。第二年,她終於燒出了好炭。今年是第三年,她已輕車熟路了。先用斧頭在樹幹部分砍出缺口,然後提氣運掌,一棵棵碗口粗的青岡樹就在她掌風之下順利倒地。再一棵棵拖到炭窯附近,砍削成約三尺長,三到五寸粗細的木柴,就是燒炭的上好原料。
到昨日,砍伐的準備工作已作完,今日即可燒製。楊樂儀吃過早飯,將東西收拾好,看著兀自沉睡的慕雨,想輕輕將他搖醒,不料他醒來又是一把將她抱住,不肯撤手。
“我要去燒炭,得一整天守在那兒,早飯都做好了,放在案上,早點起來吃。那個小炭盆裡有一罐燉山雞,中午炭熄了,剛好能吃熱的。大炭盆我添好了炭,可以燃一天,晚飯等我回來做,你就在家好好待著,別亂走。”楊樂儀努力掙開他的“魔爪”,心想還好慕雨眼睛已恢復到能朦朧視物的程度,要不然,自己可不敢一次燒這麼多的炭,離開他一整天之久。
見慕雨已明白自己之意,卻不放手,指指他的唇,又指指自己,楊樂儀無奈地靠近他,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印下一吻。這是近來每日慕雨的要求,若不答應,根本不放她出門。楊樂儀大感頭疼,當初若是想到今日的局面,自己恐怕很難跟他成親吧。唉,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固執了,並沒有真正將他當作戀人看待。若是真正的愛人,恐怕自己是求之不得,還備感溫馨,根本不是眼下這明明為難,還要裝作十分樂意的情形。
每日那一幕又重複了,這蜻蜓點水的一吻不能叫慕雨滿意,於是拉過她,將她吻得天旋地轉無法呼吸,才宣告結束,楊樂儀兩頰通紅,心怦怦直跳。慕雨的吻技越來越好了,這當然都是她當實驗品的結果,偏生慕雨已摸透了她的性子,知道她不會拿他如何,對她肆意妄為。
唉,為什麼,同樣的身體,個性卻兩樣呢?好懷念那個乖乖的小綠啊。看著慕雨如墨玉般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如畫一般的姿容,卻散發著妖異的氣息,楊樂儀心裡一陣嘆息。
“等你回來。”慕雨在她手上認真寫到,又緊緊抱了她一下,摸索著將另一件厚厚的皮衣給她披上,“外面很冷,不要著涼。”看著他笨拙地給自己繫好衣帶,楊樂儀心裡一熱,剛才那些不快拋到了九霄雲外,忽然覺得如果每天有這麼一個人在等著自己,未嘗不是件幸福之事。
出門行得一段路,到了炭窯附近,她將昨日砍伐好的木柴選擇一部分先墊在坑底,再將窯頭坑壁和窯尾坑壁各豎立兩節攔柴木棒,再將備好的柴棒橫放在坑底墊柴棒上面,底層裝小直徑的乾柴棒,中層裝半乾柴棒,上層裝溼度較大直徑也較大的柴棒,柴棒之間拼緊,彎曲的柴段間就放些短節柴棒,作到不留空隙,再在木柴最上面上蓋一層帶葉子的樹枝,最後在樹枝上覆一層厚約六寸的泥土,灑了些適量的水後用木棍輕輕拍打使其粘牢。這才開始點火。
這林子裡面荒草甚多,她前幾天已拾得不少預備著,待火門底部的柴草引燃坑底的柴棒後,她封閉火門,蓋土封嚴,讓白煙從煙道排出,使窯內柴棒緩慢燃燒炭化。
“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