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與我山東路,一邊一半。而我這裡提供港口、水兵與你們,你們可以在我山東路一應港口停靠,造船、修船、募集水兵,都可在我這裡完成。同時,但凡掛有我山東路海軍旗幟的大小船隻,你們都不能劫掠。”
三阮齊聲笑道:“這是自然,若是與李俊哥哥見仗了,那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三娘又說道:“雖然你三個出海劫掠,但我等還是秉著替天行道的道義,正所謂盜亦有道,我給你們三個立個規矩,便是下面這幾句。其一,只劫財貨,不害人命。其二,只劫財貨,不擾婦孺。其三,只劫財貨,不掠貧民。”
三阮一起應了,阮小七道:“這是自然,****害命的事,咱們是不做的,一般出海漁民都是貧苦人家,我們自然也不會去劫掠他們。”
三娘嗯了一聲後笑道:“那好,明日起,你三個便可挑選人手準備,我會讓李俊那邊給你們準備好船隻,此趟南下,先找好落腳港口或是海島,以為前進基地。”
又與三阮商議了許多細節,都商議定了,三娘才道:“便這般定了。對了,那柴大官人現在何處?便引我去相見吧。”(未完待續。)
第十五章恩斷義絕如陌路 風波消弭百事順
夜闌人靜,柴進獨自在下榻的帳內難以入眠,和衣躺在榻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索性起身來,點燈看書。到了四更天時分,忽聞帳外一陣人聲嘈雜,帳簾一掀,眼前大紅豔色一晃,面前已然多了一人。
柴進定睛一看時,頓時嚇得汗流浹背,眼前這人赫然卻是扈三娘!手中書冊跌落,柴進驚得呆了,三娘卻笑顏如花,只看著柴進道:“柴轉運使何故到了登州水師大營?濟州府那裡有什麼公幹麼?”
柴進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慌忙起身來,長長一拜道:“主公,我這裡……”尚未解釋,三娘一擺手止住,收起笑容,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聽你編故事,你的來意,三阮已經都說了。”
柴進聞言,面色微變,但隨即平復,只道:“主公,我辭官只是……”三娘再一次打斷他,淡淡的說道:“柴大官人,你也不必多說,你要辭官,又何必拉上鄭天壽、王矮虎、杜遷、宋萬他們幾個呢?你還想拉攏更多的人吧!”
柴進面色更是大變,他沒想到三娘連他聯絡了鄭天壽幾個一同辭官之事都知曉了,當下張大了口,卻不知道說什麼了。三娘拉過帳內一張杌子,自坐了,讓柴進起身來,指著一旁的杌子,示意柴進坐下。
柴進挨著邊兒坐了,心頭狂跳不已,也不知道三娘會如何處置自己。辭官本是小事,也非三娘所不容,柴進是知曉的,但要是拉著幾個人一同辭官,這便不是簡單的事了。
三娘嘆口氣,看著柴進道:“當年在柴家莊與大官人初見之時,大官人可還記得,當夜我與大官人在堂前說過一番話?”柴進微微一鄂道:“許多年前之事了,記不太清。”
三娘道:“當年在堂前,我說過:大官人打得好算盤,自家莊上養三千門客,又結交天下豪傑,再培植梁山為羽翼,一旦時機成熟,便可豎旗舉兵,振臂一呼,便想光復大周,可是如此?此刻想來,大官人復國之念,便是一直未曾熄滅啊。”
此言一出,柴進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急忙拜倒在地,口中道:“絕無此念!”三娘不理會他,口中接著說道:“你心比天高,但命比紙薄,一番佈置,皆被人所利用,前有宋江,後有我扈嵐,梁山之上,你只能做個錢糧總管。待得招安之後,我統御更嚴,你便是更加沒有復國之望,因此這趟便想趁著我處置燕青、李逵之事不當,拉攏幾個鬱郁不得志之人,一同出走,另立山頭,再圖復國是麼?”
柴進汗流浹背,連連道:“主公,絕無此念,小可只是不慣做官,只想就此歸隱。”三娘冷笑不已,淡淡的說道:“當年我就說過,你這人志大才疏,雖有孟嘗君之志,但卻無孟嘗君之才。你要行這等背反之事,就該當不動聲色,先從自己親厚之人下手,但你卻偏偏自以為是,只道三阮與你一般,便冒險來此地說他三個。柴大官人啊,你這般行事,便是我不管不問,只怕你也難以成事。”
柴進聽得呆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三娘略略抬手,示意他起身來,柴進顫顫巍巍起身來,三娘冷冷的說道:“也罷,你要辭官,明日自回濟州府交割差事,但鄭天壽他們幾個不會跟你走的。你可知為何我這般容易便知道了你那蠢鈍的伎倆?便是鄭天壽他們幾個也不想跟你同去,便報與我知。杜遷、宋萬當年雖是受過你恩惠的,但他們都看你不是明主,豈會跟隨?王矮虎、鄭天壽更是宋江舊部,兩個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