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人下榻客店之內,三娘將燕青引入店內,孫二孃、陳麗卿、岳飛、牛皋都在。燕青納頭便拜道:“主公,泰山之事,還請恕罪。”三娘急忙扶起道:“若是怪罪,豈會千里來尋你兩個?今日只因那龐氏兄妹在側,因此不得不演一齣戲碼來看。”
燕青喜道:“主公果然是要我兩個潛伏方臘身邊,小乙所料不差。”三娘笑道:“我就知道小乙能明白我這苦肉計,都不必說的明白。那龐氏兄妹未曾看出端倪吧。”
燕青道:“未曾看出端倪,兩兄妹果然很是歉疚,直說要請我兩個去方臘那裡做官。”三娘頷首道:“果然不出所料,你兩個此去潛伏,兇險萬分,定要留心。我這裡有個師弟,名喚岳飛,乃是宗澤麾下,也要去方臘那裡臥底,正好與你兩個一路,相互有個照應。”
當下三娘將岳飛、牛皋兩個引見了,燕青大喜道:“有主公師弟這等高手在此,此去更有成算。”岳飛也道:“有小乙哥在,我兩個便有了主心骨。”
三娘又將陳將士之事說了,燕青聽完後沉吟道:“今夜三更已過,便約定明晚動手更好,只是官軍那邊不知如何知會。”三娘笑道:“此事易耳,只消我親筆書信,飛鴿傳書去潤州外圍大營,教人送信與聞煥章那裡,便可知曉。明晚小乙你與我師弟兩個這般、這般,如此、如此。”當下計議已定,末了三娘嘆口氣道:“只是鐵牛心思直爽,這事不得不瞞著他,我對不住他。”
燕青道:“待得日後大功告成之日,鐵牛自會明白的。”當下商議定後,燕青自去了。(未完待續。)
第七章香餌誘敵無遺策 內應拜官如所料
卻說揚州官軍那裡,果然如三娘所料,正是在揚州設下埋伏,以揚州軍需糧草為誘餌,便要引出方臘暗藏民間的軍馬來。此乃聞煥章計策,只因潤州那裡僵持不下,因此才出了此計,但聞煥章到揚州部署妥當之後,方才察覺自己這計策有個大大的隱憂,便是他並不知曉方臘軍馬何時動手。
聞煥章只得安排埋伏軍馬輪換值守,外鬆內緊示人,再多派細作探馬去探聽訊息。但卻並無方臘軍馬異動的訊息,反倒讓聞煥章拿捏不定了。
這天一早,聞煥章在書房署理公務,忽聞窗外一人笑道:“聞先生別來無恙。”聞煥章聽得這人聲音,驚得呆了,急忙起身推窗而望,只見三娘一身勁裝打扮,攀在房簷下只望著聞煥章發笑。
聞煥章驚道:“宣撫使何以至此?還這般打扮?真是出人意表。”三娘翻身落地,也不客氣,便從視窗躍入屋內,拍拍手道:“若非出人意表,如何能以做得宣撫使之位?”聞煥章微微一禮道:“倒是小可以常理度之,忘了宣撫使並非尋常女子。”
三娘擺擺手笑道:“隨你怎麼想了,話不多說,此來是送你一件大功勞。但說之前,我先問你,你可是在揚州設下埋伏,專等方臘伏下的軍馬來打揚州?”
聞煥章微微一驚,但面上一閃而過,笑道:“宣撫使說笑了,豈敢拿屯糧重地冒險?”三娘哼了一聲道:“與我還打啞謎,罷了,不管你有沒有佈置,你且聽好了,今夜初更時分,便會有方臘在揚州左近伏下的軍馬來襲揚州,領頭便是揚州左近豪強陳將士一家,你可專做準備,看得南門三盞紅燈亮起,便是號令。”
聞煥章愣了一愣,尚不及細問,三娘已經越窗而出,飄然而去,只留下一律迴音:“記得我裡面有幾個臥底兄弟都是手臂札白布的,切莫誤傷了。”
聞煥章在窗邊看了許久,喃喃自語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當真奇人也。嗯,她的話看來可信,今夜便安排佈置動手便是。”當下聞煥章便召來揚州一眾軍將,細細布置了。
當夜果然初更時分,南門左近城頭亮起三盞紅燈,隨後果然見得城內有一群人擁出,開啟南門來,趁亂放起火來,而後城外伏下的軍馬便殺將過來。
聞煥章待得城外軍馬入城後,便即吩咐城內伏軍盡出,四面屋頂都有弓箭手埋伏,一陣箭雨衝殺之後,城內賊兵或擒或殺,盡數剿滅,隨後開啟城門殺將出去,陳將士聚集起來的豪強莊丁數千之眾一戰而潰。
陳將士被宋軍生擒活捉,兩個兒子陳益、陳泰死於亂軍之內,其餘豪強盡皆被擒。聞煥章大喜過望,便教宋軍打破幾家豪強莊園,將老小盡皆擒拿,財帛都充公。一夜之間,揚州內外再無人敢倒向方臘的了。
只是陣仗之內,見得幾個手綁白布之人,護著幾人殺出重圍,聞煥章便教軍士讓開一條路,放那幾人離去。那幾人正是燕青、李逵、岳飛、牛皋並龐氏兄妹。
原來白天岳飛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