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三娘瞪她一眼道:“我這教師弟呢,你少插嘴。”說罷三娘低聲道:“探得訊息,燕青與真的龐萬春兄妹便在揚州城內。”
岳飛聞言喜道:“那我這便去知會揚州官府,派遣人手拿人。”三娘皺眉道:“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對策再行事麼?只拿了一個龐萬春有什麼好處?”
岳飛略一思索道:“師姐的意思是,讓我藉著機會與龐萬春結交,然後便能順利打入方臘國內?”三娘讚道:“不愧是嶽武穆,一點就透。”岳飛皺眉道:“什麼嶽武穆?”三娘吐吐舌頭道:“說錯了,是嶽師弟。”
當下三娘便與岳飛、麗卿低聲商議道:“既然呂師囊那裡要陳將士襲取揚州,童貫做好了圈套,那我們便將計就計,聯絡上龐萬春,然後拉著他一同行事,只要揚州城內童貫佈下的伏軍一起,你可趁亂救了龐萬春,這樣他自然信你。”岳飛連連措手道:“師姐這個計策真是好。”
三娘沉吟道:“稍後你與牛皋出手救人的時候,我會幫手,但最好不要顯露出與我等相識,若是方臘知曉你是我師弟,便還是會防備你一手。”岳飛應了,當下三人商議了之後,岳飛便先回客店與牛皋準備,三娘與麗卿自去尋燕青。
到得燕青等人下榻的客店,四人正在店內商議,忽然見到三娘到來,李逵、燕青都是大喜,龐萬春兄妹對望一眼,龐萬春暗自得意,果然拉了李逵前來,這扈泊主還是重兄弟情義,便巴巴的跟了來。
寒暄幾句後,三娘與麗卿便在屋內坐定,燕青動問道:“主公何以至此?”三娘假作惱怒道:“你們在泰山腳下鬧出這麼大亂子來,兗州的公文都到了濟州,直說我這裡下屬勾結方臘教眾鬧事!”跟著狠狠瞪了李逵一眼道:“就你那模樣,黑麵神一個,山東左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讓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李逵嘟囔一句道:“交代什麼,不如反了。”三娘大怒,指著李逵喝道:“你這廝,只顧自己一時痛快,全然不顧山東一路軍民安危,要是戰端再起,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
李逵也不敢出聲,只望向燕青,燕青也不敢開口,倒是龐萬春起身拜道:“泊主息怒,泰山打擂,乃是小人主意,只是未曾想得做公的認出來,到教泊主為難,小人這裡賠罪了。”
當下龐氏兄妹一起拜倒賠罪,三娘哼了一聲道:“不必你們兩個賠罪,腳在他們身上,他們兩個不去,誰能攔得住?!”說罷從衣袖裡取出一份文書來,向李逵、燕青兩個道:“這裡是我濟州府公文,已經回稟宋廷,你兩個已經被我鎮守府褫奪官位,山東路上都下海捕文書,緝拿你們兩個。念在你兩個兄弟一場,今日特來相告,不可再回山東路去了!”
聞言,燕青與李逵皆是大驚失色,李逵更是跳將起來:“嫂嫂,你是要趕鐵牛走?”三娘面色肅穆,重重頷首道:“正是,此前我就說過,我等已經受了招安,治理一方,便不再是梁山的草寇,而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一旦犯了國法,定要有個交代!罷了你們的官,便是給朝廷一個交代。”
說到這裡,三娘眼眶一紅,微微抽泣道:“鐵牛,我也捨不得讓你們兩個走,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現在是山東路宣撫使,一言一行皆不能再由著性子來,得為山東路軍民百姓都做打算。你、你……”說到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李逵急了,跪在地上道:“嫂嫂,別趕鐵牛走,俺們鬧了泰山,你只管綁了鐵牛去治罪便是了,要死也是死在梁山,鐵牛無處可去了啊。”
龐秋霞看不過去,哀求道:“泊主,那宋廷如此可恨,不如便反了他來,你我兩處聯手,何懼如此?”三娘哼一聲道:“我山東路軍民久經戰火,尚在修養聲息,豈可為了兩個人,再與朝廷開戰?”
龐秋霞呆了一呆,最後拉起李逵怒道:“李大哥,不要求這女人,你跟我去江南,在咱們那裡,也一般的做官,逍遙快活。”李逵放聲大哭,掙脫龐秋霞,依舊跪在地上,三娘卻不再看他一眼,燕青跪在地上,卻皺眉沉思,三娘扶起燕青,只道一聲:“我今晚便走,去哪裡,都自己保重,江湖從此不見。”說罷扭頭便走,也不理會李逵殺豬般的嚎啕大哭。
來到店外,麗卿追上三娘,皺眉道:“你這又是演的什麼戲碼?”三娘淡淡的道:“便是一出苦肉計,今夜便等燕青前來。”麗卿哦了一聲道:“你這是要燕青兩個去方臘那裡臥底啊。”三娘笑著掐了掐麗卿腰肢道:“還是我的小美人心裡明白。”麗卿咬牙切齒,便來襲胸,三娘咯咯笑著躲過,兩女一前一後笑鬧而回。
果然,當夜三更,燕青一人來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