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子容。
到了這時,突然有些感覺到自己丈夫的另一面,那個她從來不曾見過的一面。
上前輕摸冰冷的鐵甲,心裡也起起伏伏,認得子容時,只是懵懵少女,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對她百依百順,揹她過河的少年,竟是這等英雄人物。
回頭看著丈夫微潤的眼,“真想看看你穿上它是什麼模樣。”
子容放下鐵劍,輕摟了她的肩膀,同她一起看久違的戰友,“你會看到的。”
雪晴迴轉身,依到他胸前,輕撫他寬闊的胸脯,手指一點點移動他胸口下傷疤處,我雖然想看你穿上它的模樣,卻不想再有這樣的東西出現。
子容笑了,“不會了,再也不會。”
雪晴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我出去看她們收拾得怎麼樣了。”她知道子容現在需要一些和自己的情愛獨處的時間。
“好。”子容喜她的體貼,手滑到她小腹處,感受到她微鼓的腹部,“別累著。”
“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有分寸。”雪晴瞪了他一眼,什麼都操心,也不嫌累。
子容笑了笑,這才放她離開。
晚亭怕二孃搞三搞四,這院子裡的下人,都是她親自挑選,十分得力。
雪晴屋裡屋外看了一陣,根本不需要她插手指劃,索性去隔避看娘那邊收拾得怎麼樣了。
剛出小院門,卻見一個高個的年輕男子站在院外,見她出來,半鞠了一躬,喚道:“大嫂好。”
雪晴聽見那聲音,嚇了一跳,那聲音竟跟子容一樣,驚抬起頭,那張臉依稀在哪兒見過,垂頭想了一想,好象是上次因方清雅的事,被召進府,一邊跪著的二少。
上次顧著生氣和處理方清雅的事,對二少沒多看,所以沒多少印象。
這會兒,人家恭敬見禮,她也不能生硬,回了一禮,“二弟好。”
二少道:“本早該去給大嫂請安的,但大嫂一直忙著,做弟弟的也不敢去打擾。”
雪晴哪能相信這些有錢家少爺的客套話,笑了笑,“你來尋你大哥吧?
二少本不是來尋子容的,但被她劈頭一問,也只得道:“是,剛走到這兒,就看見大嫂出來,大哥在裡面嗎?”
雪晴不耐煩與他周旋,“在裡面,進去吧。”回頭喚著丫頭,“二少來了,給大少爺通報一聲,別忘了衝壺好茶。”
到了這份上,二少知道不好再多聊,但今天來的目的沒達到,不死心,道:“我有一個妾侍,沒住在府裡,她說,她是跟嫂嫂一塊大的,情同姐妹,得知嫂嫂來了京裡,一直鬧著我跟嫂嫂說說,說想見見嫂嫂,敘敘舊。”
雪晴心裡冷笑,狗屁的姐妹情,但人家開了這口,她如果直接回了,反被人說她上了高枝,就看不起人了,只得道:“這幾日,我這兒也正亂,等亂過了,我去看她去。”
“哪能叫嫂嫂去看她,她做小的,該來給嫂嫂請安才是。”
雪晴打心眼裡看不起春柳的那點小聰明,她住在外頭時,如果要請安,要見她,怎麼不上那宅子去見她?
這才搬進府,她就巴巴的要來請安?
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頭一回跟二少說話,也不好過於生硬,“我跟她,哪分這個,誰看誰都一樣,過兩天,我們再約吧。你大哥在裡頭等著了,快進去吧。”
二少知道不能再呆,只得往裡走,雖然沒能把事定下來,但聽雪晴的口氣,沒一口回了,就是有門,今天跑這一趟也算沒白跑,辭了雪晴,往裡走
雪晴回頭,見他長相雖然和子容不象,但聲音,如果不是仔細聽,還真是極象,這時再看他背影,與子容也是象極,微蹙了眉頭,還真是一個爹生出來的。
雪晴過了隔壁院子,這院子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子然和平安正扭著陸太太要糕吃。
陸太太捏著一塊糕,一分為二,不直接給二小,正色道:“你們都吃了兩塊,這是最後半塊,不能再多吃,行不?”
兩孩子嘟著嘴不答。
陸太太作勢要把糕放回去,“不行,這半塊也不能吃了。”
兩孩子忙點頭答應,只吃這半塊。
陸太太才笑著把糕給了他們,摸了摸他們的頭,“這才乖。”
雪晴在門口看著,心裡暖暖得,微微一笑,順手拿起一個搖鼓上前,看見桌上擺著的兩盒松花糕,笑道:“這是誰買的糕?”
子容要忙生意,還要忙宮裡的事,往往不到入夜,難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