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身後有聲響,我扭頭,身後站的正是一身白衣的雲景,我不顧,甩開步子開始奔跑,疾步衝向出口處。
“我看你還能跑到哪”
我繃緊了一根弦兒,置若罔聞,像只逃命的兔子,跑紅了眼睛。
在我竄出出口的那一瞬我終於看到曙光,面前走過來一個人,藍衣,俊秀,一張臉卻在沒有那麼陽光一般的笑 ,他直直看著我,我大喜,朝他跑了過去“沈掬泉,這個雲景就是上次襲擊我的人,快去告訴季寧煙。”
我跑到他跟前,氣喘吁吁的轉過身,面朝雲景,揚了揚下巴“我就跑到這兒了,你能怎麼著?”
雲景反倒一笑,似乎再看大戲一樣的表情,把我看的有些愣住,這人不是瘋了吧,被揭穿了還笑的這麼悠閒?
“喂,你嚇傻了啊。”
雲景搖搖腦袋,手裡那根短木棍剎然間收回了露出來的刀尖,我看的後背一冷。
還好沈掬泉來的及時,不然這一次就不是肩膀遭殃的事了,估計我得變成肉串,來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我下意識的往身後的沈掬泉移了移步子。
“我看,傻的那個不是我,而是你。”
我還沒等理解出他的意思,只覺得脖頸出似乎遭到猛然的重擊,悶疼,然後開始眼前發黑,整個人意識開始如流沙般渙散。力氣收不住,我腿一軟,天地一旋,人頹軟的倒了下去,在我徹底昏迷之前,我看見了雲景那嘲諷的眼神,那冰冷冷的笑容。
我不懂,襲擊我的那個人是誰?是誰?難道是他?不會,我想不會的……
昏迷不是睡覺,不會做夢,只是覺得跟掉進一口無底深井沒差,不停的下沉,帶著重力加速度,一直沉,卻總也沉不到底兒。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像是緩了過來,慢慢的有些知覺,脖頸疼痛的很,連帶著我的腦袋都跟著疼,想攪混了的雞蛋,我睜了睜眼,似乎有些光亮,模糊的很。
我動了動手,抬起來揉眼睛,視線終於清晰。一個陌生的房間,我躺在床上,床邊坐了個人,一動不動,我定睛一看,有些不明意義。
“醒了?還疼不疼。”沈掬泉定定看著我,輕輕問。
我又調了眼睛左右看看,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隻手伸過去揉我那痠疼的脖子“沈掬泉,這裡是哪?我剛剛被誰給揍昏了?你不是在我身後嗎?那誰還會……”我定了定,停下手中動作,盯著他看“難道說……”
沈掬泉沒有半點猶豫,輕鬆應答“對,是我。”
我的心一晃,如果說打昏我的是沈掬泉的話那說明什麼?可我不懂他為何要這麼做?
“你……”我頓了頓“這是哪兒?永暨侯府?”
他定定道“不是,這是城裡的一處別院,安心住下來,不要多想。”
我頓時覺得火大“你把我敲昏弄到這裡來的唯一解釋就是安心住下來不要多想?這算什麼狗屁理由啊?那個雲景呢?你這麼著我了,他怎麼著你了?”
“小十,你要聽我的解釋。”
“啥解釋?你們不會是勾搭一起了吧?你的解釋是告訴我你們狼狽為奸有多麼合情合理名正言順嗎?”
我嘲諷的看著沈掬泉,如果說還有唯一的一條路可以去想,想來想去這就如此一路了,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沈掬泉敲昏我之後帶我出府的理由。
“小十,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只能說,眼看著你跟著季寧煙冒險,那是不可能的,我做不到,就算你現在對我恨到骨子裡,心坎裡,我還是會這麼做。這灘渾水你不能再進來了,所以,我要帶你走。”
我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火直衝天靈蓋,懶得跟他說太多,掀了被子準備穿了鞋子出去。
“你要去哪?”沈掬泉伸手扯我。
我怒視他“我要回去我該去的地方。”
他捏的緊緊,死活就是不放手“你以為我帶你來還能在放你出去嗎?你現在出去就是等於送死,你知道不知道?”
我冷笑“沈掬泉,我認識你這麼久還沒看出你這麼一張臉,原來你連叛變都能說的這麼好聽,暨陽侯對你就那麼好嗎?還是他手裡有剩下那半本‘易玄經’?
如果有的話,那就別說了都是為我,那個雲景不是要我手上的鐲子嗎?你們不是一夥兒的嗎?你這是為我好還是害我死呢?等等,王狗兒是不是被你們捉去了?”
“小十……”還沒等沈掬泉把話說完整,房間的門被從外推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原來你喜歡這女人?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