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黑皮筆記本,沈林走過去拿起筆記本翻看,不是陳泉冰的字跡,沈林失望,她又去看了陳泉冰家,從裡面的東西來看,房主還是陳泉冰,她放在那裡的那些東西卻已經不在了,陳泉冰很可能已經離開申城了。
這個辦公室很大,只有到了院長或者副院長的規格才有資格獨佔。這醫院是陳泉冰私有的,不但是他作為醫生的工作崗位,而且也是他作為地下工作者的重要據點,如果不是出了不得已的情況,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晚上吃了飯,沈林偷偷來到了位於永寧區的秘密據點。從櫥櫃裡抱出被子,黴味略有點重,不過總比魏長峰關押她的那處監獄強上百倍,鋪了兩床被子在床上,把厚厚的緞面蓋被展開。
“嗯?”沈林發現,被子裡有紙質的東西,翻出來一看,是一封信,開頭沒有稱呼、結尾沒有署名,這個地方加上她只有三個人知道,不是喻舒靜。信不長,大意表示了自己的擔心,希望她留下點什麼資訊,好讓他安心,看日期,是她和喻舒靜被綁架之後,她銷聲匿跡的那段時間;結尾說他有東西給她,在床板下。
沈林來來回回幾趟,將被子移開,掀開床板,裡面有個藍布小包裹,提起包裹,有些墜手,晃動著還有金屬相擊的聲響,沈林瞭然。開啟小包袱,裡面每隻約有一斤重的金條足有三十根。沈林嘆了口氣,亂世的古董,盛世的黃金,習昌宗真是用心良苦。沒有了她這個禍精,但願他的下半生過得幸福一些。
將金條放進空間裡,鋪好被子,沈林去洗澡了,洗完澡,開始練功。
練了一夜功,天剛亮的時候,沈林出了門。
喻舒靜睡覺的時候,習慣關緊所有的門窗,沈林不好用太詭異的方法溜進去,而且那樣也太耗靈力了。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喻舒靜已經起床了,門開啟,看著外面的人嚇了一跳,來人身材不太高大,他穿著布衣布褲布鞋,黑色的尖頭呢子帽戴在她頭上有些嫌大了,喻舒靜暗自警惕著怎麼一大早這樣打扮的一個人來敲門,正要關門,那人說話了,“舒靜姐姐,是我。”
喻舒靜怔了一下,連忙扯著人進來,關上屋門。沈林脫下呢帽,露出沒有過分偽裝,只是抹了些炭灰的臉來,喻舒靜又驚又喜地抓著沈林,“阿林,你好了?!”說著,意識到自己以手指人的動作有些失禮,連忙放下來。
沈林點點頭,忍不住哽咽起來,“舒靜姐姐,我一直很想跟你說,對不起,還有謝謝你,不單是你,還有楚楚,還有傅定禕,傅定禕,我真的。。。。。。真的欠他太多了,我害的他連命都沒了。”喻舒靜擁抱了她,輕輕地安撫著,“定禕已經去了,你就不要再難過了,不然他走得不安心了。”
哭了一會兒,喻舒靜讓沈林坐下,她去倒水。將水遞給沈林,沈林接過隨手放在一邊,她現在沒什麼心思喝水,看著喻舒靜,“舒靜姐姐,楚楚是不是恨死了我,我把她的六哥害死了。”喻舒靜搖搖頭,“阿林,就算她怨你又怎樣,你當時什麼都不瞭解,定禕也是心甘情願的,心甘情願的事,有什麼理由怨你呢,再說,楚楚也長大了,她根本沒有怨你。”
沈林搖搖頭,沉默了一會兒,“帶我去看看傅定禕吧。”喻舒靜直接否決,“現在不行,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有人一直盯著我們,千方百計地想找到你呢。我先問你,馮伊蓮這個人以前有了解嗎?”沈林搖搖頭,“我和她只見過一面,那次,法國總領事夫人帶著我去參加駐滬軍魏師長母親的壽宴,有過一面之緣,看起來挺厲害的一個女人,失憶時候的事情,我都記得,她的用心確實耐人尋味。你發現了什麼?”
喻舒靜:“我最開始發現她可疑是因為,她私下裡在尋找你家的那兩個老僕,就是吳叔吳媽,雖然我不瞭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內情,但是這種表現很反常,於是我找了人盯著她,她跟秦淑華——就是傅定禕的二嫂,走得很近,傅定祥——就是定禕二哥,秦淑華丈夫——在外面找了個女人想娶回家作個二房,把秦淑華逼得幾乎走投無路,那個女人也和馮伊蓮在一個晚會上見過,私下裡見沒見過就不知道了,襲擊你和定禕的炸彈,我和楚楚都懷疑是馮伊蓮給秦淑華的,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也不好明火執仗地去查她這個身份貴重的官太太,只好先放下。
“還有,馮伊蓮經常去恆豐大酒店,我們猜測她是和什麼人見面,可是酒店的人口風很緊,也沒見她和與她會面的人一起出來過,不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馮伊蓮有一點很奇怪,他夫家既是高官,又是富戶,她自己的嫁妝也不薄,不知怎麼就盯上定禕留下的那些產業,暗中威逼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