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保證,一心記著六公子好處的更多,二位請放心,我回去就把大夥召集起來,好好商量怎麼對付這些人。”
李杳田離開了喻舒靜的公寓。
柏楚楚大皺其眉,“這人真是迫不及待,連掩飾都不會。”喻舒靜淡淡地笑了下,“我還以為你要破口大罵呢?”柏楚楚抱著膝蓋懨懨地搖搖頭,“發生了這麼多事,六哥也走了,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沈林確實不缺錢,籠絡了六哥手下的這些人,多少能有些助力。”喻舒靜靜靜地聽她說話,聞言睜大眼裡,抬起頭虛虛地看著天花板,“李杳田已經不錯了,至少他還念著舊情,也沒有急功近利地讓我們確保他的利益。
入夜。
沈林果然如她自己所說,不會在這個地方進食,加上昨天,到今天晚上,她已經兩天沒進食了。魏長峰讓兩個獄吏按著她硬逼著她吃,她手腳並用地亂撲通了一會兒,忽然如神力灌注一樣,猛地推開兩個獄吏,跑到一邊不停地嘔起來,吐了一會兒,身體還打著晃,她猛然躍身撞向牆壁,魏長峰驚叫,“快拉住她。”
沈林被抬出去,穿過中間的大監房,關在裡面的包括竹葉青在內的四個人都站起來看觀望,看著沈林額頭上殷紅的鮮血,方鳴宇喃喃地念著,“阿林。。。。。。”
沈林沒有動,感受了一下,身下不那麼潮溼粗糲粘滑的觸感,謝天謝地,她終於讓她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就算死她也不要死在那種地方。意識到自己迫切需要上個小號,她睜開眼,房間的色調比較暗沉,不是暗紅、暗綠、就是灰黑白,房間約有二十平,床、衣櫃、書桌椅子,擺設不多,桌面上有薄薄的一層浮灰,看起來應該是無人長住,會定時打掃,但不是每天,應該是一處客房。
房間裡內設了洗手間,上完廁所,走過去挑開窗簾,往外掃了兩眼,拉開窗戶一角,側著耳朵聽了幾分鐘,嘆氣,不少人守著呢!撇撇嘴,將房門鎖上,在衣櫥裡只找到兩套睡衣,在身上比了比,還算合適,鎖上衛生間的門,沒有熱水,就用冷水,洗了好幾遍,空間裡有衣服,想想又算了,犯不著上趕著讓人知道。
搓著頭髮出了衛生間的門,身材高大的一個男子正站在視窗,窗簾半拉開,窗戶半開著。沈林想到,有一種說法,她已經不記得從哪出看來或聽來的了:習慣直直地站在窗前,隔著一段距離往外看的人,無論男人、女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而且這故事不會讓人太高興。
她記得,周先生從來不這樣,所以即使那時候的周府群狼環伺,隨時都有遭到厄運的危險,她一直沒見過養父如這樣站在窗前,養父一直是個光風霽月的軒朗君子。
而魏長林、方鳴宇、傅定禕,還有魏長峰,想來大概都有一段傷感的故事藏在心裡。
聽到聲音,高大男子轉過身來,沈林停止了擦頭髮的動作,她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賣弄無謂的風情。“你的傷口還沒好,怎麼洗頭髮了?”這才是沈林印象中的魏長峰,不苟言笑、老成持重,即便說著應該算是關心的話也顯得冷漠嚴肅。
沈林道,“比起傷口疼兩下,全身臭烘烘的更讓人難以忍受,能不能讓人把床上的被子換了。”魏長峰點點頭,對門外說了兩句話,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女僕抱著被子上來了。
由著她們動作,沈林到衛生間裡將頭髮擦了半乾才出來,將窗戶關好,窗簾拉緊,小心地拉著睡衣下襬上了床,擁著被子坐著,面無表情,“你難道不該給我準備些衣服嗎?”魏長峰沒有說話,直接走到衣櫥前,拉開櫃門,裡面掛著一排約有十來套衣服。
沈林在心裡多少有些詫異這些傭人動作之快,道,“能不能請你先出去?讓我換上衣服?”魏長峰不予理會,“一會兒再換吧,那些東西在哪兒?”沈林聳眉,“你下定決心了?”魏長峰又開始冷冷地看著她,沈林道,“先讓我吃頓飯,再見見我的故人,完了我帶你去,你讓你拿到三分之一,我的故人走遠了,再給你剩下的。”他沒有情緒地扯了扯嘴角。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食言?”沈林眨了眨眼,“我連命都不在乎了,還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想耍什麼手段,讓你放了我的朋友,不過是對他盡一點心意,如果你盤算著拿到東西,再把他抓回來繼續要挾,就恕我不買你的帳了。生命財產、榮華富貴、友誼、愛情,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儘早奉勸你,不要貪心不足、以致弄巧成拙。”
沈林見到已經落拓的沒人樣兒的習昌宗,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習昌宗比她那年春節前、在南陽巷子看到的那群把她嚇壞了的人還狼狽,她不想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