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不知為什麼,他一點也笑不出來,“你不是心知肚明嗎?這個女人性子又野又倔,她看見你和其他女人鬼混,如果大哭大鬧,把那女人給撕了,也許還有些餘地——我還以為她當場就要把翠翠撕個粉碎——”他突然說不下去了。他發現方鳴宇的眼睛漆黑如墨,像是最黑暗的深淵,寒冷得讓人絕望,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
突然地,他眼眶裡脹滿了淚水,人生為何要如何絕望,明明親人俱在,不但天生富貴,而且事業有成、玩伴成群,良友亦不缺,為什麼生活中卻時時處處無端地讓人覺得慘淡絕望。他的淚水最終沒有流出來,那種鋪天蓋地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彷彿被抽乾了氣力,懶懶地倚在門框上出神。
抽完了三根菸,方鳴宇的手已經不再發抖,面容冷峭的彷彿是一塊千年寒冰,他站起身,遠遠地看著傅定禕:“你進來吧,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傅定禕向喻舒靜的公寓裡搖了電話,也無人接聽,他有些奇怪,大晚上的,兩個女孩子根本無處可去,她們難道在別處還有什麼私產,專門躲過去不想讓人找到?給方鳴宇去了電話,對方沉默了一下,說了聲:“我知道了。”然後電話就掛了。傅定禕想起來方鳴宇交代他有事要當面,不要再電話裡說,他的心裡沉甸甸的,沈林已經足夠神秘,方鳴宇看來也不遑多讓,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喻舒靜和沈林都是杳無蹤跡,傅定禕預感她們可能出事了。
沈林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前有人在走動,額頭上的疼痛很鮮明,口中用布條堵得結實,她的脖子有些僵硬、還有些痠痛,手腳都被困住了,以一種異常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