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會面。
“袁先生,我該做些什麼?”摩曼小姐看袁大師一直不吭聲,只好自己開口發問了。
那麼這個小妞兒能幹嘛呢?
實際上,有了大師球系統的袁燕倏那就根本用不著什麼速記員了。他剛得到這個破系統的時候,腦子沒有轉過彎來,還自己“噼噼啪啪”地把《socialism》的改編版本打了出來。
可恨這個破系統居然也不提醒他,讓他差點得了腱鞘炎和網球肘。要知道這可是整整五百頁的大作啊。
袁燕倏打量了她一下,一指書桌旁的位子道:“摩曼小姐,你的老本行——速記員啊。”
“哦……”摩曼小姐聞聽此言,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就這些嗎?”
我們的袁大師見此情形,嘆了一口氣道:“摩曼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有音樂理想的女孩紙。彆著急,我會給你提供機會的。不過現在麼……”
“你就當好你的速記員吧。”
“嗯,我明白。”摩曼小姐點點頭,乖巧地坐到了書桌旁,拿起了桌上的拍紙簿和鉛筆。
“那我們就開始吧。”袁燕倏重新點燃了雪茄,沉吟了一下道,“題目就是,新經濟政策……那個冒號,市場經濟在蘇俄的勝利……勝利之前再加個‘暫時’吧……”
這並不是他興之所至才寫的文章,而是來自《美國經濟評論(aer)》這本雜誌的約稿。而這本創刊於1911年的經濟學雜誌正是美國經濟學會(americaneconomicassociation)的專屬刊物。
實際上,美國經濟學會要到1923年才正式成立,成為一家真正的非營利組織(ngo)。不過從1885年開始,在前面提到過的約翰…貝茨…克拉克的組織之下,一批美國經濟學家已經有了這麼一個業餘時間聚會的俱樂部。
他們還發行了自己的刊物,不過《aer》只是非正式刊物。1963年,《美國經濟評論》改版成為《經濟摘要季刊》,後於1969年再發展成為《經濟文獻雜誌》(jel),這才成為學會正式出版物。
1921年3月發生了一件振動經濟學界的大事,那就是布林什維克黨的第十次代表大會透過了由戰時**過渡到新經濟政策的決議。
赤色北極熊的新經濟政策為什麼會引發經濟學界的偌大反響呢?
很簡單,這個問題能上綱上線到紅旗究竟能打多久!
眾所周知,馬叔和恩叔認為私有制正是資本主義的罪惡之源,必須予以消滅。那麼私有制一旦消失,在未來社會商品生產也應消除,價值關係必將消失。
沒有了價值關係,商品交換就不能自發完成。不過不要緊,社會可以十分簡單直接地計劃生產、計劃分配。這就是計劃經濟理論的淵源。
在這種產品經濟觀支配下,就出現了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後,可以立即全面實現“一個國家=一個工廠”的設想,整個社會的生產與分配可以按照預先經過深思熟慮的計劃來進行。
馬叔恩叔自然是具有開創性的、前瞻性的、預見性的天才的政治學家和經濟學家,不過他們畢竟是十九世紀的人物兒,也都未親眼看到真正的社會主義社會。
他們提出的有關未來社會的設想只是一種預測,在考察商品貨幣關係問題時往往帶有一般的推論性質。
原本列寧同志當然是認同這種推論的,但是自十月革命到1921年這四年以來的執政讓他意識到商品貨幣關係問題並沒有那麼簡單,要完全消滅私有制,消滅價值關係似乎也不能一蹴而就,於是就有了新經濟政策。
實際上,新經濟政策意味著計劃經濟有著某種先天上的不足。
對於這件事情就連布林什維克內部對此就有相當大的分歧,只不過目前列寧同志威望太高,暫時壓住了而已。等他死後,這兩派……好吧,蘇共內部各個山頭還要做過一場。
簡要一點說吧,鋼鐵同志和布哈林為首的中央派鬥倒了托洛斯基和季諾也維夫的託季聯盟(也稱為新反對派)。最後鋼鐵同志又幹掉了堅持新經濟政策的“大叛徒”布哈林。
在此之後,鋼鐵同志就開始“大轉變”政策,不但廢除了新經濟政策,而且也改變了政治和意識形態領域。蘇聯社會主義不可逆轉地走向了鋼鐵同志體制。
在蘇俄之外的經濟學界左右兩派本來就對於計劃經濟的可行性爭論不休,新經濟政策的出現就好比沸騰的油鍋裡面加了一瓢涼水,讓這場爭論進入了**。
而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