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守主義,還有不左不右亦左亦右的自由主義。
袁燕倏現在也只能選擇自由主義,而且按他的本心來說,要當自由派那就要當自由派當中的激進派,也就是*****派。
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和哈佛三傑們湊近乎了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也。
“哈哈哈……”我們的袁大師仰天長笑道,“克己復禮?!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一邊背誦道:“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當然啦,別說過目不忘的天才兒童的吳宓了,在座各位又有誰沒有背過《論語》呢?又有誰不知道這句儒家的“切要之言”呢?
袁燕倏笑聲一收,斜睨著吳宓問道:“雨僧兄,請問顏淵問仁,問的是何人之仁?”
還是當然咯,吳大師毫不猶豫地道:“鴻漸兄,自然是君子之仁咯……”
“照啊!就是君子之仁!”
我們的袁大師高聲打斷了吳宓。
他環視了眾人一圈之後,突然抬起手,指著一人道:“那麼我們之中也唯有他堪稱君子!”
第一百九十二章 八駿宴 下
本章副標題:再說說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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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之中也唯有他堪稱君子!”
眾人順著袁燕倏手指的方向一看……正是敬陪末座的黃宗詒公子。
“咳!咳!咳!”
他壓根沒想到自己姨父會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而此時他嘴裡面正好含著一口酒,聽到這話又見到大家奇異的目光不由得嚇了一跳,於是就被嗆到了。
他一邊不停咳嗽一邊慌忙擺手道:“咳咳咳……姨父我哪算什麼咳咳咳……君子啊咳咳咳……你這是消遣我咳咳咳……”
“呵呵呵……”我們的袁大師輕笑幾聲道,“授之,我不是消遣你,我說的是真心話。”
他環視眾人正色問道:“在座諸君全都知道歷史吧?”
這句話其實是廢話?哈佛三傑那太知道歷史了,其他人也是自小束髮受教,還略通西洋典章,這些人不知道歷史,那全世界就沒人知道歷史了。
只聽袁燕倏自問自答道:“想那孔老……那孔丘是什麼時候的人呢?”
“當然是禮樂崩壞之東周!”
“那他老人家要復的是什麼時候的禮樂呢?”
“自然是宗法森嚴之西周!”
“那麼維護西周宗法的君子又是什麼人呢?”
“入則謙謙之文士,出則赳赳之武夫!”
“與之相較,我們這班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克什麼己?能復什麼禮?我等談何君子!”
“so……君子,也只有我外甥授之這樣從過軍的‘尖頭曼’能勉強為之矣。”
說句真格的,袁燕倏覺得那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軍隊就非常滴“克己復禮”。
嚴重違紀一擼到底,犯了花案就被槍斃,這還不“克己”嗎?難怪清教徒出身的王師特派團怎麼瞧他們怎麼順眼呢。
劃分家庭出身,把革命軍人抬到首位,這不就是“復禮”嗎?完全可以看做先秦兩漢時期軍功爵的現代復刻版啊。
當然啦,在座的國學大師們非常不認同他這個觀點。
只聽陳寅恪搖著頭說道:“鴻漸兄,不得不說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所謂世易時移,如今也不是春秋……”
“鶴壽兄,如今還趕不上春秋呢!”袁燕倏“噗嗤”一笑,毫不客氣地截口道,“小弟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是程朱理學的以禮至理,存天理去人慾罷了。”
朱熹把“克己復禮”中的“禮”上升到了普遍規律的“理”,這才推匯出了“存天理,去人慾。”這一說。
“北宋之後的儒士們存來存去,存出了一個靖康恥,存出一個崖山恨,存出一個甲申變,存出一個庚子年,存到我們頭上就是這麼一個三千年之大變局……”
“要兄弟我說,儒家不是現在不行,而是很早就不行了。只不過以前能和儒家爭奪意識形態高地的玩意還趕不上儒家呢……”
“蒙韃和滿虜這等蠻夷也沒有比儒家更好的玩意,所以他們還能將就著用用。不過洋人一來,什麼乾嘉派,什麼湖湘派,什麼宋學派,什麼桐城派,什麼調和派……”
“這些派那些派,派來派去全都派不上用場……”
“儒家這玩意要是有用,那我們現在就不該在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