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她會不會對司恬有什麼動作?若是一個平常的侍女他自然也無心去關心什麼名聲安危,但是她,到底不同。
他雖然不好女色卻也閱人無數,他能看出她對他有心動。可是她卻這樣冷靜的將自己劃到圈外,不願承當虛名進而坐實,這一點與以前他身邊的女子很不相同,越發讓他看重。
他放下書,對她道:“去叫門口的應屏將王妃叫來。你傷未好,先歇息幾天,不必過來了。”
她遲疑了片刻,道:“王爺,這幾天,我可以去馬場學騎馬嗎?”
他有點小小的不快,難道她不願意和他共乘一騎?很多女人刻意找各種機會接近他,她倒是很特別,找機會就遠離,不願意和他太過親近。她明明動心,卻如此冷靜自持,讓他反而起了逆反之心,很想找機會和她接近些,比如,教她騎馬。可惜,腳不方便,眼下正“頤養天年”,這一條根本行不通。
他只好悻悻的揮手道:“讓管家找匹溫順些的馬。”
“多謝王爺。”
他帶些戲謔道:“要不,等本王腳好了,親自教你吧?”他知道她一定不會同意,不過還是喜歡逗一逗她。
果然,她拒絕了:“不敢勞動王爺。”
她紅著臉急忙告退,讓他教,只怕怎麼也學不會。
他看著她慌張緋紅的面容,心情好起來。逗一逗她,很有趣。
她出了門,對門口的侍女應屏道:“勞煩姐姐去請王妃過來,王爺有事要與王妃商量。”
走過迴廊,她心裡輕鬆許多,他懂了她的意思,也尊重了她意思,她在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同。她隱隱歡喜,卻又忐忑。
雪後初晴,到處都顯得乾淨明亮。有晶瑩透亮的冰凌掛在樹梢上,被陽光照射著,慢慢融化,最終無形。可是她心裡會一直記得那一根冰凌。
心 願
接下來的幾日,司恬起床便去王府後的馬場,管家給她找了一匹溫順的馬,又叫來一個護衛教她。高大的駿馬牽到跟前,她的確有點怵,但一想到以後跟著裴雲曠,出外騎馬恐怕也是常有的事,她決不能再在人前和他同乘一騎,讓人都覺得她在他心裡很特別,很重要。想到這裡,她一咬牙上了馬。
管家暗暗看著,心裡覺得這個小姑娘,雖然表面柔柔弱弱,其實很堅強,也很有主見。
每次她回住處,都刻意不經過裴雲曠的書房,繞了一大圈回到芳菲韶。第四天,她從馬場回來,突然見到一個男子站在芳菲韶的小橋旁,看著水面上結的薄冰,似乎在出神。
她愣了,這會是誰?居然會在這裡。她遲疑著,不知道是否該上前過問一聲。那人聽見她的腳步,猛的回過頭來,見到她,似乎愣了一下,面上有點失望。不是他想見的人。
“你是司恬吧?”他走過來,溫文而雅,謙和的問道。
司恬點頭,奇道:“請問你是?”
“我是劉重,蘇翩的丈夫。”
司恬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姐夫來了。姐姐不在麼?”她信口就叫出姐夫來,因為心裡早把蘇翩當成了親姐姐一般。
聽到一聲“姐夫”,他居然臉紅。
“她去給王爺換藥,我先來這裡等著。”
“姐夫怎麼不去屋裡坐著?”
他淡淡一笑:“她一向不喜歡別人進她的屋子。”
她愣了愣,想起蘇翩以前說過,他嫌棄她的過往,雖然和她成親三年,卻從沒有碰她。當時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情不自禁替蘇翩抱屈,對這人有點不滿,可是看著眼前這人,斯文溫柔,卻又不象是她以前想的那種迂腐冷漠之人。
她笑道:“姐夫你又不是別人。快進去坐吧,外面有點冷。”
他笑著搖頭:“你先進去吧,我不冷。”
司恬無奈,只好先不進去,陪他站在小橋邊說話。心裡卻在想,看他這脾氣,好象是有什麼都放在心裡的人,莫非是和蘇姐之間有什麼誤會?
過了一會,他抬頭看著園門口的月亮門,眼神一亮。司恬回頭,果然看見蘇翩進了園子。她笑道:“蘇姐,姐夫來了。”
聽到一聲“姐夫”,蘇翩的臉色也是一紅。
司恬笑嘻嘻回到自己的屋子,透窗看去,只見兩人站在橋邊說話,中間隔了三個人的距離。過了片刻,劉重抬步走了。蘇翩目送他出了園子,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這那象是夫妻?司恬替他們鬱悶。她父母可不是這樣,有時候父親當著她們姐弟的面,也會握著母親的手,兩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