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海要洶湧的多,船隻起起伏伏,這種感受很特別,正應了景。
…………
周子煜打電話來,哥幾個要聚一聚,亦寒說,冰晴回來。馬上對面吹噓一片,說他沒出息。
下班後,他直奔回家,還買了大束的玫瑰,紅紅的鮮豔無比。
佈置了浪漫的情調,帶著玫瑰去接她。
這丫頭別出心裁,坐什麼船呢?
放上《青花瓷》,“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沉寂在歌聲中,似乎回到了某一天。
分別不會是終點。
電臺依就是那些情況,沒有新意。正打算關掉,傳來一條資訊。
今天風大,一艘由臺灣駛向大陸的船隻觸礁翻了,冰晴正在其中。
霍地坐起,以為聽錯了,第二遍又撥過了,確確實實。
天青色,原來真的是等煙雨,雨傾下。
他,卻等不到冰晴了。
正文 212 天上墜下個小魚兒
212
天塌了也不過如此吧。
她說過要彼此好好想想,是因為沒有想清楚嗎?老天就自作主張地定下了結局。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請了私人打撈隊,沿著海巖線打撈。他就不相信,阮冰晴會從此消失。就算是死,他也要把遺首帶回家。
一天、二天……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了,音訊全無。
冰晴,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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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如絮,綿綿軟軟,高大的梧桐樹搖擺著大大的葉子。海邊小屋,木質結構,有點像韓劇《觸不到的戀人》裡全智賢住的屋子。
一個長髮飄逸的人,坐在海邊聽著海浪聲,閉著眼睛構思美麗的圖畫。
天與海在某一點合為一線,半個金紅的夕陽掛在藍色的背景中,木頭支架上的畫板還未畫上一筆。
但是畫師胸有成竹般,只需睜開眼,便會揮毫潑墨,一幅美景躍於紙上。
卻沒有等到睜開眼睛的一刻,一雙溫暖的玉手捂住他的眼睛,如鶯般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小狗。”畫師斬釘截鐵地說出。
“切。”玉手離開,女孩兒抖抖裙子,坐在他的旁邊。
如星的眸子一眨一眨,假如在黑夜,一定會點亮這邊天空。
“沒有思路嗎?”女孩問道。
“就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思路被你打斷了。”畫師半開玩笑地說。
“你打算畫海對嗎?”
“嗯。”
“突出點什麼?寬闊嗎?”
“對,寬闊是它最大的特點。也是我最欣賞的一點。”
“可是我覺得也可以從不同的角度,比如海的柔美,海的志存高遠,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別的我同意,柔,我卻看不到。”
“當然有,海有靜的時候,雖然大多的時候靜是動的蓄意,可是我想只要沒有人惹怒它,它就是柔美的,不是有乎歌也是這麼寫的嗎?大海是母親,你想母親是多麼溫柔的角色。”
畫師想了想,“這到是個全新的角度,寬闊與容人應該受人關注的,溫柔還不多,我試試。”
此時正是海的平和期,有層層小浪,爭搶著湧上岸來,還帶來小魚小蝦這些客人。
女孩兒跑過去拾起,一個又一個。
畫師抓住這一瞬間,飛速的筆墨躍於紙上,只片刻,一幅大海便出來了。海的懷抱多了一個女主角。
女孩兒正好把小魚們都拾了起來,跑回來看畫師的作品。
“那個人是我嗎?真不錯,你真棒!”
海風徐徐吹過,將女孩兒的秀髮飄起,白色的無袖連衣裙將女孩兒顯得恬靜脫俗。在夕陽的餘輝中,更像墜落的天使遺於人間。
甜甜的笑還未收起,手指舉著棒的標誌。
畫師一閃神,只覺得那個纖細的手指像是在引導著他,從一端走向未明的未來。
“你真的不知道你叫什麼嗎?”畫師收起眼神,因為女孩兒已經跑回海邊,將小魚兒放回了大海,嘴裡還唸叨著,“去吧,去找媽媽吧。”
女孩兒回過頭,微笑依就,輕搖頭,秀髮隨著輕擺,“你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嗎?”
畫師詫異地問,“知道啊?”
“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女孩兒嘟著嘴說。
畫師笑了笑,“我叫唐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