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令的花卉,只是站在庭園的一角,都能令她心曠神怡。
中午才剛去解決抗議的爭端,她不信抗議的人耐得住仲夏的酷夏,尤其那群人全曝曬在陽光底下,所以她吩咐人備妥飲品、冰涼的毛巾,然後再換上較溫和的服裝,親自步行過去與他們對談。
其實契約已經簽了,但對方老闆卻營造出被迫害的氛圍,因此她放軟身段去溝通這件事情,並且對員工保證他們的遣散金以及未來的出路保障。當員工都獲得想要的利益之後,“前老闆”也就勢單力薄,無法有所作為了。
抗議在兩個小時內結束,可是她一整天眼皮直跳,她的直覺向來很準,所以無法等待張媽響應,就親自回到梁家,打算親口問問奶奶。
由於換過衣服,所以她身上穿的不是套裝,而是藍色民族風的上衣,白色的棉麻長裙,那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披瀉而下,頭上繫著一條白色髮帶,透露出一種嬌柔的風情。
一如過往的精緻五官,粉額黛眉,慧黠靈巧的眸子,氣質出眾的風采,她很清楚怎麼樣的場合用什麼打扮最能說動人心。
任誰見到這樣的她,都會感受到一種溫和與親切。
羅潯歌隻身婀娜地站在庭園裡,她愛獨自在院裡最老的樹下乘涼,傭人即使已入屋通報,奶奶也會知道她被這綠樹耽擱了。
“為什麼不籤離婚協議書?”
一個唐突至極的聲音,闖入了她的冥想裡。
羅潯歌驚駭地睜開雙眼,她身後有個男人,那是她從未聽過的低沉聲音。
但是從那話裡的冷淡跟用語,她覺得八九不離十,是他!
回過身子,一個陌生且熟悉的男人站在她的正前方。
男人高大偉岸,高了她足足一個頭有餘,寬闊的雙肩,厚實的胸膛,穿著一件白底直紋的襯衫,閒散的單手插著褲袋,揚起下巴,睥睨般地瞧著她。
是梁至尊,她的丈夫,他化成灰她都認得。
他變得更加成熟,完完全全是個男人的模樣,那迷人的五官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因著他的男人魅力,變得更加俊美與性感而已。
“好久不見。”響應他久違的第一句話,她是以微笑來迎接他。
“我說過我不想再看見你。”他注意到她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