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送到宮裡頭那一年,我才十二歲,”
“遠端祿毫不知情?”否則應當阻止才是。
“哈哈哈,他到死都不知道還有我這麼一個野種的存在!我的孃親不過是個供人洩 欲的婊子,他怎麼會掛心?”
“你對遠端祿卻存有依親之情,所以要為他報仇?”
“他畢竟是我的生身之父啊!”他哀哀的哭了,“所以班扶風該死!”
“即使你殺了我,班扶風也不可能獲罪。”
“是嗎?”袁公公蹲下身,對著她厲聲狂笑。“倘若你的屍首被丟置在將軍府呢? 他可能保住他的項上人頭嗎?”“你……”她急嗆了氣,低咳起來。但是天殺的,她仍 是連握緊拳頭的力量也沒有。
難道她真的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麼公主,你放心,奴才下輩子一定做牛做馬償還你。”
“你不怕被人發現你的惡行?”朱令予第一次感到恐懼。
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她一想到從此和班扶風天人永隔,她的心不禁碎成片片。
她還沒有與她的東床駙馬並肩雙騎,馳騁於草原荒漠上,她也尚未與他一同上陣殺 敵。
她很想、很想再見他一面,最後留戀的一眼也好,袁公公取下腰際的粗布條,笑歪 著嘴,“我會用力的勒住你纖美的頸子,只要一剎那便無所知覺。”
縮著身子,閉上眼,她知曉自己已無活路,除非是天降奇蹟。
“啊——”尖細的哀嚎不絕於耳。
她睜眼,意外的看見袁公公的雙手腕骨被人折斷。
下一瞬她已經被一具溫暖的胸懷攫抱住。
熟悉的氣息使她安心的依偎著。
她輕嘆口氣,“你怎麼能夠及時出現救我?”
班扶風微笑一抹,“因為我尚未娶到你這刁蠻的公主進門,所以我不允許你自行去 投胎轉世啊!”
她皺皺眉,揣測他霸悍的語氣裡的感情有幾分。
一旁垂淚悲嗚的袁公公尖嘶著,“班扶風你這惡鬼!納、納命來。”
“敢問袁公公一聲,你的小命保不保得了才是你應該關心的吧?”
他一揚手,四周圍潛伏的精兵侍衛一擁上前,將袁公公團團圍住。
打著哆嗦,袁公公恨恨的道:“原來你早早懷疑我了。”
班扶風淡然一笑,“不,我只是推測上一回的殺手應是皇宮裡的人僱用的,但是萬 萬料想不到竟是一名太監。”
“尤其我是遠端祿的私生子的秘密一定更叫你驚訝不已!哈哈哈,你好樣的,不愧 是年少英雄,我還是著了你的道,掉進你設的局。”
“帶走。”這般不忠的人他不屑與之對談。
“班扶風!我詛咒你,咒你……”發狂的尖高細嗓漸飄漸遠,慢慢消失。
懷中的“柔弱”女人突地以殺人似的眼光瞠視著他。
班扶風笑問:“不感激我的英雄救美?”
“你早就暗中跟蹤我了?”
“從你出宮的那一刻開始。”
“所以你目睹並聽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