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願承認罷了。
時間彷彿凝止!
直到他壞壞的勾起邪笑,“這柄魚腸劍就當做是訂情信物,不離不棄。”
耳邊嗡嗡作響,她難以置信自己所聽見的……愛的誓盟!
他是正經的嗎?或者只是玩笑戲謔?老天!她怕她自己錯當了真。
久久,她從齒縫間迸出低沉的嘶喊,“班扶風,如果你是隨口說說,立刻收回。”
“不,我從不收回我說過的話。”君子不打誑語。
“不收回去?”
“絕不。”
她瞪住他,他也直視她的灼灼眸光。
好半天,她一把揪緊他胸前的衣襟,口氣極壞。“是你堅持不收回去的,那麼聽仔 細,你是我朱令予‘親定’的東床駙馬爺。”
他挑挑眉,笑意深深。“不!”
“不?!”他敢反悔?
“正確的說法,是你朱令予即將成為我的娘子,將軍夫人。”
“班扶風,你很傲。”
“朱令予,你也很驕妄。”
“這麼說來,你我是半斤八兩,最對味的互屬?”
“深表贊同。”
第七章
朱傳香手心冒汗,顫抖的端著一盅湯品。
她勉力扯出一抹笑,“妹妹,今兒個陽光甚烈,你要到班將軍府邸去練習馬上殺敵 的武術技巧,這盅湯品是我為你熬煮的,補補元氣。”
“謝啦。”朱令予接過盅碗,一口氣呼嚕嚕的吃下。“時候晚了,我要出宮去,改 明日再閒聊。”
“嗯。”目送著她的背影,朱傳香充滿自我憎厭的罪惡感。
改明日閒聊?她不禁淚流滿腮,恐怕已是相見無期。
而這一回不可能失手了。
“啊!十三公主,怎地淚眼汪汪?”小苔驚問。
“嗯沒!是風沙吹入眼眶……”
眼前模糊一片,幾乎看不真切。
熙來攘往的市井街道怎麼好像旋轉飄浮起來?
朱令予倚著牆,眨眨眼,努力想恢復漸漸迷亂的意志。
“公主!”
“你是……”
“奴才是小袁子,在宮裡當差的啊。”呵!藥效開始發作了。
“你是太監?你怎能私出宮門?”
“奴才是奉主子的命令,出宮採買脂粉。公主您鳳體違和嗎?奴才扶您到附近的客 棧坐一會兒吧。”
“也好。”手腳似乎癱軟無力。該不是受了風寒?
她將身體的重量交由他負荷,安心的閉上眼。
“麼公主,得罪了。”
驚覺異樣的朱令予想撐起身子,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
她渾身癱軟的靠在樹幹旁。
“小袁子你把我扶到這荒郊野外,有什麼企圖?”
“我要你的命。”
“本宮並沒有得罪過你吧?”
“你只是無辜的代罪羔羊。”
她的手移向腰間想抽出那柄三寸魚腸劍,然而真是見鬼了,她竟然連抬手的力氣也 沒!
袁公公惡笑兩聲,“甭費力了!十三公主端給你吃的湯品裡下了特製的藥散,兩個 時辰之內你就和嬰孩一樣,毫無自保能力。”
“傳香?”她蹙緊濃眉,不願相信他的指控。
“麼公主啊,你只是只天真的金絲雀,不解人心險惡。”
“傳香沒有理由謀害我,我們是手足姐妹。”
“姐妹?呵呵,那是你認為!她恨你、憎你、怨你、嫉妒你!而且她暗戀班扶風, 你便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說,她要你魂飛魄散的理由足不足啊!”
“那麼她大可以在湯品裡下致命的毒藥,何必兜上一圈,讓你這太監殺我。”
“哎,如果你死在宮中,她也得陪葬啊!最重要的是你的死必須嫁禍給班扶風,只 是她被我拐了。”
朱令予的心跳猛地加快,她急怒,“為什麼要嫁禍給班扶風?”
“因為他把御史大夫的通敵叛國證據交給皇上,所以遠府一家全遭了死劫。”
“這與你何干?”
“我是遠端祿的兒子!親生兒子!”他握著拳胡亂揮舞。
“不可能!當朝重臣的兒子怎麼可能送入宮中,去勢降尊!”
袁公公齜牙咧嘴,一張笑臉扭曲著,“因為我是他和婊子所生的私生子!他的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