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也跟他們說了他即將前往海外。她嘆口氣,按摩著額頭。九一一之後,擔憂就不曾離開過所有軍眷的心頭,但丹寧和諾亞都是優秀的職業軍人。對抗恐怖份子不像打正規戰,需要特種部隊的神出鬼沒與特殊技能,以毀滅性武力迅速攻擊後,消失無蹤。
“當心,別被自己的大腳絆倒。”那是“我愛你和保重”的妹妹密碼。
“你也是,安妮。”
雖然擔心,那個綽號仍然使她在掛電話時,情不自禁地微笑。自從她第一次在射擊比賽中獲勝,他們就戲稱她為“歐安妮”。歐安妮是音樂劇“飛燕金槍”裡槍法如神的女主角。
她不可能有兩個更好的哥哥,即使在成長期間他們兩個逼得她快抓狂。她是家裡的野丫頭,他們的姊姊珍妮不屑於打鬧。雖然矮小許多,但那無法阻止莎蘭在他們的足球比賽裡插一腳,偷偷跟著他們去釣魚,或在他們企圖欺負或捉弄她時,揮出小拳頭。
她聽到表示有門開啟的鈴聲。她瞥向時鍾:兩點整。法官准時出門散步了。他會在回來時到信箱取郵件,然後他會要在書房翻閱郵件時,喝到現煮咖啡。他喜歡郵件,連垃圾郵件也不例外,所有的郵購目錄都會翻閱一遍。他說退休的好處就是有時間看不重要的東西。
她開始煮咖啡。正在做肉凍的廚子白黎娜抬起頭。“散步時間?”
“一分不差。”莎蘭停頓一下。“他今天問到豆腐。”
“那麼今天最好不要用到豆腐。”黎娜察看烤箱裡的麵包卷。“他的膽固醇怎麼樣?”
“降低了二十。”
她們滿意地相視而笑。 共謀以偷天換日的手法,使不願吃健康食物的人吃到健康食物,比提供健康食物給真心想吃得健康的人,有趣多了。
鈴聲再度響起,表示法官散步回來了。莎蘭把咖啡壺、蘋果切片、脫脂焦糖漿和全麥脆餅放在托盤上。在莎蘭替他工作以前,他的下午茶點心經常是巧克力蛋糕或甜甜圈。 逼他放棄甜甜圈是一場苦戰。
“莎蘭?”
他沒有直接進書房,而是朝廚房走來。她和黎娜大惑不解地互看一眼,然後她走到門口說:“什麼事?”
除了平常的雜誌、目錄、帳單和信件外,他還拿著一個小包裹。“寄給你的。”
他通常把她的郵件放在門廳的小桌上。“奇怪。”她端起托盤。“我沒有訂購東西。”
“沒有寄件人地址。我不喜歡這樣,也許是包裹炸彈。”
自從幾年前伯明罕地區的一位法官被包裹炸彈炸死後,全國的法官對可疑包裹都戒慎恐懼。近日在佛州、紐約和華盛頓出現的炭疽菌信件更造成|人心惶惶。
“怎麼會有人寄包裹炸彈給我?”她端著托盤走過書房,他抱著郵件和包裹跟在後面。
她把托盤放在他的書桌上,但他沒有坐下,而是在放下郵件後,繼續站在桌邊,滿眼狐疑地瞪著手中的包裹。平時她都是在回到住處後才拆郵件,但感覺得出他在知道包裹裡沒有致命物之前無法安心。
“要不要開啟來看看?”她伸手去拿包裹。
令她驚訝的是,他不肯把包裹交給她。“也許我們該打電話找防爆小組。”
她沒有笑。如果他那麼擔心,那麼這件事一點也不可笑。“如果真是炸彈,它不會在你拿起來時就爆炸嗎?”
“不會,因為震動引爆無法透過郵遞系統。包裹炸彈的引爆裝置靠的是壓力或摩擦。”
“那麼我們好好想一想。哪個認識我